围绕惊蛰 坚硬的冰壳
一直封死了大树 一直
摇撼着咔嚓嚓的风吼
房檐 树干和电线
悬挂着那么多粗亮的针头
给这块土地实施静脉滴注
此刻 冰壳纷然脱落
声声惊人 向晚风寒
脱落了的还会重新凝成
想想天气放晴以后
那么多忙碌的日子该怎样播种
落花
正是落花时节
怨不得春风
纷纷扬扬似雪
——香雪
蜜蜂们已不再来
母鸡们争相啄食之
从容啄食之
就这般 自春及夏
在我空漠的庭前
多少个大同小异的命运悲剧
一再搬演
在男人的隐居地
花总是选择没有女人的时辰
开放 谢落
让人怀疑它的用心
且良久感叹
春天的日头睁不开眼
春天的日头睁不开眼
一年之计多么无奈
黄土是辛辣的
刺眼 刺鼻 刺耳
那气味很呛
使外来人
或自居的外来人
闻而皱眉 匆匆绕过
黄牛是黄土活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