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黑脸的年轻人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见状,那白脸的同伙也加入进来,但——胜算好像也没有那么大……而且这鸟人好像诚心在作弄他们,扎到他们身上的每一枪都只戳进皮肉两三寸,杀不死他们,可又疼的厉害!
噗——两人马蹄踩起的雪渣飞溅到拉车的马眼中,马一惊,差点连车带人一起飞了出去。
好在云雨的手快,一手抓了林铃的手臂,一手抓了赶车人后领,飞身跳下车,而靠近马车不远的罗瞻也将枪杆一伸,挡在林铃的后背,以防她摔倒,而他的视线始终在两个年轻人身上。
待林铃站好,他的枪杆也倏然收了回去——
动作相当的敏捷精准且帅气好看。
林铃不禁抬头望一眼马背上威风凛凛的罗瞻……要放下这么一个男人,还真得很难呢……
“还打么?”罗瞻将长枪背于身后,询问对面那两个身上布满血窟窿的年轻人。
“不打了!”黑脸的伸手打停,再这么下去,他们非被玩死不可,“你什么人?报个名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总会想到办法一雪前仇。
罗瞻将长枪扔给侍卫,“林岭罗瞻。”报上真名是因为想知道他们的身份。
果然,两个年轻人皆吃惊不已,“可是那个燕云罗武安?”
罗瞻皱眉,最讨厌人当他的面叫他罗武安,这天下间只有两个人可以这么叫他,一个是师尊他老人家,一个是他老婆。
“这名字不是你们能叫的!”一旁的侍卫出声喝止。
两个年轻人听罢呵呵大笑起来,“是了是了,师父说不能当面叫大师兄这个名字。”两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我们是奉师命到延州投奔大师兄你的。”
奉师命?那老头不是发毒誓再不收弟子了?
“我们俩是师父他老人家收的关门弟子,我叫齐山。”黑脸的指了白脸的,“他叫秦玉,想不到在这儿能遇上大哥!”
两人齐齐跪拜。
云雨放开手上的林铃与车夫,望一眼地上的两个小师弟,好奇地询问罗瞻:“师父不是说我是关门弟子?”
罗瞻冷哼一声,那老头收他跟嘉盛时也是这么说的。
“云师姐!”两个年轻人很清楚师父还有个姓云的女徒弟。
罗瞻翻身下马,捞一把道旁的积雪搓搓手,“你们两个回去吧,我那儿不需要打家劫舍的人。”
两个年轻人互看一眼,慌忙解释道:“大师兄见谅,我们俩从鹿山一路过来,途中被小贼偷了盘缠,实在没办法才行了此道,我们打算好了,只劫大户,不劫小民百姓,而且碰上大师兄这次,真得是头一次。”不能不要他们啊。
“不要就是不要,你们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不要自己收了徒弟不想教,就送到我这儿来!”
“晚了。”两人不免嘟唇,“师父他老人家启程云游去了,就给我们俩留了一封信,说是你要不留,我们就自己寻出路去,而且——”两人心虚地看一眼罗瞻,“他老人家建议,若你实在不留我们,就让我们去投靠田序,专门跟你对着干。”
罗瞻的手微微一紧……那老头!上次让他娶云雨时,也是这么威胁的,说他不娶,就让她嫁给什么烂人做小老婆!
从第一天当他徒弟开始,他就一直被整到今天!这世上能让他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的就是他跟媚儿了吧?
——所以只有他们俩可以叫他武安!
愤愤地扔掉雪块,心情极度不好,但——又能怎么办?天下间唯有这老头值得他无条件尊敬!
“记住,别让我再动气揍你们!”
齐山、秦玉相视一笑,成了!师父的话真没说错,师兄的确是很心软——
他们若能料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