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力,我端起那碗万恶的汤药自虐的给自己灌了下去,“我想吃梅子。”
“我去拿。”他摸摸我的头,就出去了。
就说会吐来着!他刚一出门我立马把床底下的“恭桶”踢出来,胃里翻滚了好几个来回,喝进去还没消停了就又全部吐出来。
跳楼放血的买卖,还带例外赠送。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我才舒坦下来。
用茶水漱口漱了半天,才把那股子倒霉药味漱淡了。
莫靖离拿来了梅子,我就开始往嘴里塞。他回来前我把恭桶清了,没要他瞧见。
我在这边吃,他就拿本书坐在那边看。
他也没招我惹我,可我看着就别扭,心里别扭。
拿起一颗梅子塞进他嘴里,他没反应过来只咬住一半。
我凑过去咬下另一半,借机狠狠吻了一大下!
不等他给反馈,我就跳开抱起肥肥往外走,“我去溜兔子!”
留你一个人好好想想!
我承认我在生很无厘头的气,想这应该是人人心里必经的成长历程。
自从上次毁了苍诺然同学一片药田,我们之间肢体语言的沟通减半。
回来后不住一个房间,不在一起睡……
都不用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记得回来路上下雪住客站那天,我无意间听到他和苍诺然说什么“好像做错了一件事”,那说来我是不是也做错了?
之后又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害得我提心吊胆,什么都还来不及消化。
情绪繁乱。
其实我也想过,我们俩之间好像也算不上谁对谁吃亏。又不是女人……
濯逸讲话,我算是把他利用透了。
从莫靖离那边找别扭,然后到他这边找安慰来的。
我告诉濯逸,你说话损,可我爱听。
你只这么损我,说明我是特别的。
濯逸听后就会笑。
房间里焚着淡味道的香。炭炉烧得暖暖的,驱走阴寒。
他坐床边,手里的书好久都不见翻一页。
溜兔子溜到濯逸这儿来是我的惯例。来了我就不想走,想陪他;也想他陪。
我很喜欢濯逸,说不上了解不了解。
只知道对我来说,他亦是特别。
坐过去枕在他腿上,脸埋在他衣服里,什么都不愿意想。
濯逸不哄我,也不多问;手一直轻轻摸我的头。
不知什么时候,嘴边贴上软软的触感。
安慰的吻。
是谁安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