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叫人来收拾了破桌子烂椅子,送了壶上好的龙井摆在新换的桌子上,随阿琴阿画出了房间。
“非儿,没事了。”他抱着我。
“嗯。”我本来也没事。
说劫色也是劫你的色,我还没脸大到在你这个天仙面前担心自身安危。
我脸贴在他怀里,懒也懒得动。反正他身上又软又香,被他抱着也舒服。
“爹。”
“嗯?”
“刚才那人是什么什么太守的兄弟哦。”
“那又怎样?”
“……”我是相信你有能力摆平啦,不过那个太守听起来很厉害嘛,是个麻烦哦。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低头亲我的额头。
呜呜……爹,咱俩担心的不是一回事啦。他觊觎您老人家的美色,万一官欺民把您逮回去做妾,您难不成要只身对抗朝廷?!人心叵测人心叵测啊!
“饿了吧,走,下楼吃饭。”他又亲了一下。
“唔嗯。”是我想多了么?最近亲的好频繁啊,亲完脑袋亲脸,亲完左边亲右边。我倒是不讨厌啦……
“下楼吃饭?今天不把菜叫上来吃么?”
“也别老在屋里闷着,出去过过风。”
我“哦”了一声,下地去洗了把脸,莫靖离给我梳了梳头。换了件衣裳,我们才下楼。
在众人波光淋漓、五颜六色、斑斓各异的眼神中,我和莫靖离大手牵小手的款款走下楼,活像毅然步入礼堂的新郎新娘,就差来几个小孩在旁边撒花儿了。
当然,我是新郎他是新娘。
新娘闪金光嘛!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小二见了我们立刻上来招呼,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比看见亲爹还亲呢。
“大爷,小爷,吃点儿什么?”
“非儿,有没有想吃的?”莫靖离没抬眼看他,只盯着我问。
“没,什么都好。”我不怎么饿,吃不了什么。
他随便叫了几样菜,遣走了小二。
“嗯。”他对我伸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递过一只手去,他给我把脉。
“阿琴阿画呢?”
“你老这么病怏怏的,我要他们去买些药才回来。”他眼睫下垂,专心察看我得脉象。完全不在意周围透过来的异样目光。
“药?”我满脑袋的黑线,“能不能不吃?”
“不能。”
“补药?”
“你气血虚,脾胃差。”
“可上次把我补得都昏过去了!”
“那是你身体太差,给你喝的都是安神的汤,怎么会晕?”
“……”我低头,我怎么晓得为什么会晕,自打碰上你就没轻省过。三天两头病,我命也贱,还魂还不还个健康的!
“所谓冬天进补,春天打虎。你给我好好养着,别成天像个人干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