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其实房间的分配是这样的:濯逸小月一间,阿琴阿画一间,我和他一间……
“非儿?”他坐到床边,“睡了么?”
“……”我闭着眼不搭茬儿。
“……”他轻笑着叹气,“头发还湿着呢。”
话音未落,他就拿着毛巾……就当它是毛巾吧,他就拿着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闭着眼,继续睡我的。
他为我掖好被子,就躺下了。
我想了想,撑起身子趴在床上,拉他的头发。
“怎么了?让我弄醒了?”
“你拉我头发。”
“弄疼你了?”
“……”我摇头。
“怎么了?不舒服?”他摸我的头。
“我得了什么病?”
“……还不清楚。”
“严重么?”
“放心吧,不严重,没事。”他笑。
“……”果然是在搪塞我,明明是关于我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睡吧。”
我的视线落到他的肩膀处,他的内衫很薄,系得也很松快。
掀开他的衣领,我的手莫名的颤了颤。
在他的肩窝处,白皙的皮肤上有块红色的印子。那是碎裂的勾玉的印记,和我腿上的印子很相似。
什么影像忽闪而过,我脑袋一沉。
“非儿!”他坐起身,抱着我。
“……”我抬起头,伸手摸他肩上的印子,“疼不疼?”
“……不疼了。”
“以前很疼?”
“以前……也不疼了。”
“真的?”
“真的。”
“……”不知怎的,想哭。
虽然很难相信,但多少心里有点儿数了。我想这次,不是看“我”的病,而是“我们”的。
或许,我已经摸到故事的开端了。
“非儿……我不会……”
“……”不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