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我走上前。
他看见我,怒火稍霁。
“出了什么事么?”我明知故问。
他看了我一眼:“这对狗贱人居然敢在府里偷情,被人捉奸在床。”
我抿了一下嘴唇,不说话。
祥贵哭嚎道:“太师,冤枉啊!小的只不过受命来这里,谁知……小的也搞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一定是有人陷害小的,小的跟随太师那么多年,小的是什么人,太师您还不清楚吗?”
姬如玉也哭叫着:“太师,如玉对您的痴心,您可都看在眼里啊!如今如玉又有了您的骨肉,怎么可能再去偷人?!太师,冤枉啊!”
董卓不由有些犹豫,看了看旁边的人。
“飘零,你怎么看?”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事儿,恐怕真的有些误会。”
“哦?怎么说?”
我看了那两人一眼,斟酌着说:“这……姬夫人和总管一向对太师忠心耿耿,又身为义父女,多半是不会弄出这等丑闻的。再说了,总管……似乎并无值得姬夫人倾心之处。”
言外之意,姬如玉即使要偷,也不会偷这又老又丑的老头子。
虽然难脱冷嘲热讽之嫌,我倒也算是为他们开脱了,没想到姬如玉竟然一点也不领情,猛地抬起头来看怒视着我,披头散发之下,形态如同恶鬼。
“你!一定是你!!你怕太师宠爱于我,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着法子陷害我!你这个妖女!!”
若不是有武士押着,恐怕她立刻就会扑上来,将我撕咬成碎片。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只好抬头看着董卓。
他却被姬如玉的话勾起了旧恨,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寒。
姬如玉见此情景,急忙趁火打劫,大声说道:“太师,其实真正偷人的正是这个贱人哪!”
这次,我的眉头真的皱了起来。她的笃定给我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祥贵说道:“禀太师,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已经将奸夫抓住了,还没来得及禀报给您,就被这女人倒打一耙!”
董卓眼里冒出了凶光,看着我:“你们抓到了奸夫?”
“是,太师,”见他大怒,祥贵忙道,“就关在这院里的地牢里!”
“带上来!”他怒道。
我不由微讶,有没有相好的我自己最清楚,但看他们倒也不像是在说笑,使我不得不考虑是否有人被他们买通。然而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跟董卓的姬妾私通这种事情如果败露,当街斩首已经是便宜他了,竟然还敢冒这种险在董卓面前自寻死路?
地牢就在园子里,不一会儿,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天色已经暗了,无数的火把点亮,把昏暗的园子照得灯火通明。
火把闪跃的光芒下,一个人双手双脚被缚,跪在地上,却仍然不屈地扬着头。身上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看得出来是经过严刑拷打的。如杂草一般杂乱的长发下,充满血污的脸庞,仍依稀可见英俊的轮廓,一双星目在经过酷刑的折磨后仍然坚毅而明亮,带着不屈的意志,充满恨意的眼光直直盯着眼前的董卓。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别的人或许不会认出来,但与他亲密相处过的我却能一眼分辨,这不是张苑是谁?!
震惊!我不是托人告诉过他远走高飞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董卓也认出了这个一身狼狈的年轻人,发出怪异的笑声,说道:“这位不是张大人府上的张苑公子吗?怎么会在我这里出现呢?”
姬如玉尖声笑道:“太师,这位张公子本来就是飘零的相好,自然是来找老情人叙旧了!”
我只觉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