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爵士厌恶地说:
“哈伯脱先生!巴杰尔先生:还有可怜的康韦:我讨厌介入个人的私事。不过你们乡下有没有可以和我这样卑微的人相类似的人呢?”
“哦,当然有,布里格斯先生。”
“谁是布里格斯?”
“他是老宅的一级园丁,那里曾经有过的最好的人。他对手下的园林工什么时候在偷懒知道得清清楚楚——非常不可思议:他手下只有三个男劳动力和一个小男孩,可那个地方比六个人管理的还好。他栽种的香豌豆多次获得头等奖。他现在退休了。”
“像我一样。”亨利爵士说。
“但是他还做点临时工——为他喜欢的那些人。”
“啊,”亨利爵士说,“又像我,正是我目前干的——临时工——帮一位老朋友。”
“两位老朋友。”
“两位?”亨利爵士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解。
马普尔小姐说:
“我想你指的是杰弗逊先生。可我指的不是他,我指的是上校和班特里夫人。”
“哦——哦——我明白了——”他机警地问:“所以我们开始谈话时你说班特里夫人是‘可怜的人儿’?”
“是的。她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是因为我有更多的经验。瞧,亨利爵士,在我看来,像这类的犯罪案子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破解。就像布赖顿市的卡车谋杀案。
要是发生这种事,那班特里一家就惨了。班特里上校和几乎所有的退役军人一样,异常敏感。对公众的舆论极为重视。
有段时间他可能注意不到,但不久他就会明白一切。这儿一点怠慢,那儿一点冷落,邀请被拒绝,编造的借口——然后,等他慢慢地明白了,他就会缩回壳内,日子非常难熬。“
“马普尔小姐,听听我对您的理解对不对。你是说,因为尸体是在他家里发现的,人们就会认为他和这件事情有关?”
“当然2我相信他们现在就在到处说。他们还会越说越起劲。人们会冷淡班特里一家,会回避他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为什么我和班特里夫人一起来这里的原因。公开的谴责是另一回事——对一个士兵来说这很容易对付。他愤慨,他有机会拼搏。而这种流蜚语会击垮他——会击垮他们两个。所以我们必须查明真相。”
亨利爵士说: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尸体在他家里?一定有某种解释。
某种联系。“
“哦,当然。”
“人们最后在这看见那女孩的时间大约是十一点差二十。根据验尸报告,午夜时她已经死了。戈辛顿离这里大约十八英里。其中十六英里的路面很好走,直到拐离公路。马力大的车用不了半小时就可以跑完这段路程。事实上所有的车都可以用三十五分钟跑完。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在这里杀死她,然后把尸体运到戈辛顿,或先把她带到戈辛顿,然后在那儿勒死她。”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经过本来就不是这样。”
“你是说那个开车带她出去的家伙在勒死她后决定把尸体扔进附近第一个方便可行的屋里?”
“我不这样看。我认为这里面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而计划出现了偏差。”
亨利爵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为什么那个计划出了偏差?”
马普尔小姐非常抱歉地说:
“常有这样的怪事发生,不是吗?如果我说这个计划的差错是由于人的脆弱和敏感所致,你不会相信吧?但是我相信情况就是这样——而且——”
她停了下来。“班特里夫人来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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