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
贝斯纳医生正想说话,又被瑞斯不容置辩的手势给挡了回去。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他慢条斯理地问道。
波洛转向他,点点头。
“没错,是的,正如我所说,这简直是太简单了!很熟悉,不是吗?在犯罪小说中经常会有这种事。确实是个小花招。这让我们怀疑凶手是个老派的人!”
瑞斯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他说,“刚开始我以为……”他打住了。
波洛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荒唐的老把戏吗?抱歉,贝斯纳医生,你刚才想说——”
贝斯纳喉音浓重地说:“我想说什么?哼!我说这很荒谬,完全没道理!这位可怜的女士是当场死亡,用手指蘸血——你们也看到了,根本没什么血——在墙上写下了字母J?呸,一派胡言,耸人听闻的废话!”
“嗯,说得对,太傻了。”波洛说。
“这么做是有目的的。”瑞斯说。
“那个——自然是了。”波洛表示同意,表情严肃。
“J代表什么?”瑞斯问。
波洛马上回答说:“J指的是杰奎琳·德·贝尔福特,一个年轻的女孩。不到一个星期之前她跟我说过,她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只想着——”他顿了顿,故意用了原话,说,“用我心爱的小手枪抵着她的脑袋,只需要动一动手指。”
“我的天哪!”贝斯纳医生大喊。
大家陷入了沉默,然后,瑞斯深吸一口气,说:“就像现在这样的结局。”
贝斯纳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这是一支小口径的手枪——可能是点二二的。当然,在我们得出结论之前,必须先把子弹取出来。”
瑞斯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问道:“死亡时间呢?”
贝斯纳又摸了摸下巴,手指发出摩擦的声响。
“我无法告诉你精确的时间。现在是八点钟,考虑到昨天晚上的气温,我认为她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六小时之前,最多不会超过八小时。”
“那就是午夜到凌晨两点之间。”
“是这样的。”
停顿了一会儿,瑞斯看了看四周。
“她丈夫呢?我想他睡在隔壁房间里。”
“目前,”贝斯纳医生说,“他正在我房间里睡着。”
两个人都很吃惊。贝斯纳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们还不知道。多伊尔先生昨天晚上在大厅里中了一枪。”
“中了一枪?谁开的枪?”
“杰奎琳·德·贝尔福特,那个年轻的女孩。”
瑞斯赶紧问道:“伤势严重吗?”
“严重,骨头都被打碎了。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你们也知道,骨折的部分必须尽快照X光,并且进行适当的治疗。可船上不具备这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