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交握的拳头,一脸委屈地帮自己辩解。“我只是在跟唐开玩笑……”
洪荳伸手摸摸石一雄冲冠的头顶,石一雄立刻一脸舒爽的样子。
唐恩森发誓,他真的有感觉到那种气氛——如果洪荳发号施令叫大熊“吠两句来听听”,大熊绝对二话不说,配合开口“汪汪”叫——
噢!爱情的力量真伟大,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噢,不对,是铁汉也能化为绕指柔。唐恩森抓了抓额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那什么表情?怪里怪气的!”
石一雄转头看着唐恩森说,不过唐恩森现在已经不想跟他抬杠。喝了两杯红茶,他肚子更饿了。唐恩森视线调往洪荳,一副可怜兮兮地说:“洪荳,你有没有发现我这几天,好像瘦了一点?”
“没有、没有。”石一雄在旁边猛摇头。
但唐恩森跟洪荳都很有默契的,自动将他制造出来的噪音隔绝在耳朵外。
“对耶!你最近好像真的瘦了一点,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唐恩森一副有苦难言地摇摇头。“你都不知道,你跟大熊到台东玩,我一个人在台北有多可怜,不管去哪一家店,总觉得它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没你做的好吃,洪荳,你一定想不到,我多想念你的手艺……”
“搞半天,原来你是来吃白食的啊!”石一雄突然插进两人对话,对着唐恩森做了一个不行的动作。“你休想,我可没打算要留你吃晚餐!”他话还没讲完就起身推着唐恩森。“快滚快滚,大爷不留人,要送客了。”
“洪荳——”唐恩森抵抗。
“好啦!大熊,你也看在唐先生大老远跑这一赵,不要那么粗鲁……”
石一雄表情老大不愿意,拉着洪荳到旁边讲悄悄话。“现在五点,留他下来吃饭,不就表示晚上要留他在屋子里过夜,我可不要。”
“有关系吗?”洪荳完全不了解。
当、然、有、关、系!
石一雄心一横,索性把话讲得更白。“留他下来,我才不相信你还会跟我睡。”
洪荳蓦地脸红,小小声地斥责:“才一天,你也拜托一点。”
“什么才一天,一小时就会死人了。不不不,我才不牺牲自己,照亮他唐某人……”
“什么什么?我刚听到什么牺牲,什么照亮的?哪儿的灯泡坏了,啊?”不怕死的唐恩森,还敢在旁边偷听。
洪荳羞得脸都红了。
“不管,反正我晚餐准备三人份。”只见洪荳做出结论,不等石一雄抗议,小妞她扭着小屁股一溜烟跑了。
啊;;他、他今晚的“性”福——
“吼~~”
瞪着满脸笑的唐恩森,石一雄气得仰天长啸。
如果不把他今晚留宿的事情算在内,勉勉强强,唐恩森算是个不错的“饭友”。
席间,他吃饭配话,叽哩咕噜地讲了许多笑话,逗得洪荳格格笑不停。虽然石一雄心里仍不高兴他今晚得“独守空闺”,不过看洪荳开心——算了,不跟他计较。
唐恩森又挟了一筷子香喷喷的卤牛肉进嘴巴,嚼一嚼后,他发出一声叹息。
“洪荳,今后要是没有你,叫我该怎么活——”
“喂喂喂!先生,你好像搞错对象了。”
坐在两人中间的石一雄猛地将唐恩森的脸转开,敦他想“隔空”看洪荳,都没办法。
“请牢牢记住,小荳是我的女朋友,我的亲爱的,啊!”
“唉呦,你真有够小气,真是『生目瞅』没看过这么小气的人。”
“对不起噢,我听不懂台语。”石一雄摇摇手,佯装他听不懂。
“形容词啦!小气鬼石一雄先生!”唐恩森伸手拍开石一雄的手,没好气地解释。“我是在形容洪荳的手艺,她老是煮这么好吃的菜,叫我今后没有她该怎么活……”
“那就不要活啊,台北的淡水河又没盖盖子。”说完,石一雄大笑。
“ㄟㄟㄟ,你这个没心肝没眼泪的家伙,也不想想当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