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军这次大捕杀是由天让堂副堂主领的队,雷横没有动。
他只粗腕支额的倚在椅上听报告:
“钱堂主自消失于望让楼顶后,突于尚夫人故居出现,现又不知所踪……”
这些人都是跟随钱柳几年以上的老部属,说话时很难改口,总唤钱柳为钱堂主。
这次无意中又带出一个,雷横眉头一皱,大骂道:
“混帐!我早说过不要再呼钱柳作钱堂主了!”
禀报的冷汗一乍,忙惶急道:
“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另一名徒众微笑的解围道:
“雷堂主何需操心,金甲军人强马壮,钱柳这次插翅难飞!”
果然,雷横一听有人称他为雷堂主就禁不住沾沾自喜。他道:
“这个当然!只要咱们盐铁堂比其余两堂更快擒杀钱柳的话……”
雷横越说越得意,不觉拈起一杯酒,送到了唇边,却又不忘补一句:
“那黄帮主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料,突然有个声音接日道:
“有志气!”
雷横持杯的手一颤,一杯酒顿时全泼在自己脸上。
他还来不及擦,就只见左近的帷幕一掀,一个人影己如刀锋般的逼近。
“钱堂主!”
雷横骇极的叫出这三字后,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小人……只是奉帮主之命行事,突在迫不得己,才会如此斗胆……钱堂主武艺高强、宽宏大量,体恤下属,顾念小人追随多年……”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恭维话全都一下子说出来,钱柳却不等他说完,便只吐出一个字:
“滚!”
雷横暗里松了一口气,忙道:
“是,是,我滚,我滚!”
一转身,领着众人如飞般逃遁而去。
偌大的盐铁堂瞬即一片死寂。
钱柳缓缓举目四顾,堂内的每一物件伴他己有十多年,和他一起长大,但现在自己却再难在此居住,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忽然,四面的脚步声如响雷般的急进,合拢。一个颇具威仪的声音道:
“叛徒!你罪当问诛,现在军马齐聚,快出来决一死战吧!”
钱柳知道他绝不是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