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没有什么事儿,独孤澈大大的松了口气儿。
这时,慕容雪问道,“那太医,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裘嫔发生如此症状呢?”
“这……”太医闻言,不禁略微沉吟,道,“这原因,倒是有几点儿,其一,还是因为裘嫔娘娘的胎本来就颇有坎坷,第二,不知道裘嫔娘娘,今日可有食过什么不该食的东西?第三,裘嫔娘娘,可能是闻见了某种,能致落胎的药气儿而引起的,至于更准确的原因,还要待老臣进一步的调查,方可便知。”
慕容雪点点头,便一指一旁的诗情画意,“你们快仔细的给太医说说,今儿裘嫔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儿?又接触了什么人?一一的到来,若是其中有一丝遗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诗情画意一听,浑身都不由一抖,忙就一一的说了出来,这也是关于到自家主子的事儿,自然是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的。
听着两人的话说完,独孤澈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了,却是闷着不说话,但便是如此,远远儿的便让人瞧着可怕。
慕容雪总结了一下诗情画意的话,大致的意思便是,“照你们这么说,裘嫔今日唯一接触的人,便是张淑女,也只是去了张淑女哪儿,还在哪儿吃了东西,一回来便成了这样了是不是?”
诗情画意忙就点点头,“回太子妃,正是如此。”
慕容雪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独孤澈,“殿下,依您看,此事儿……”
还未待慕容雪的话说完,独孤澈就像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冷冷的开口,“如果这样,你想说,那凶手便是张淑女的话,那太子妃,你这个太子妃,是不是也太莽撞了一点儿?”
慕容雪闻言,脸颊羞得一红,没错,她刚刚就是准备把这些全都推在张瑶的身上去,没办法,谁让有这么好的条件呢?张瑶虽然对她表明了心急要忠顺于她,可对于慕容雪来说,张瑶的存在,总是一个变数,她心里,怎么都放不下。
于是便准备把这些罪名推到张瑶的头上去,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那可是可以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可没想到,她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澈便一句话给她堵了回来,叫她不好在说什么。
可总归是不甘心……
“殿下,话虽是如此,可是,殿下也不能否认,裘嫔可是在张淑女的紫薇居去了之后才出的事儿,目前,就只有张淑女的嫌疑最大……”
“那凶手便可以是张淑女了么?”独孤澈冷笑一声,双眸冰冷如霜的看向慕容雪,叫慕容雪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或者说是,不敢接话了。
独孤澈的眼神太冷,就好似要把一个人给活活的冻住似得。
虽然心头懊恼,知道独孤澈这是如此明显的袒护张瑶,可慕容雪咬咬牙,却是说不出其他的话语了。巨巨扔才。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又满脸惊色的跑来,“殿下!太子妃娘娘!不好了!出事儿了!”
沉鱼上前,厉声一喝,“哪里来的小蹄子,如此聒噪,殿下和娘娘好好儿的在这儿呢,没得乱说话,仔细你的皮子!”
小丫鬟骇的一个激灵,跪下来便求饶,独孤澈烦躁的一挥袖,“有事儿便快说事儿!”今天一件件的连续,真真儿的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累散了架去了。
小丫鬟闻言,立即道,“回殿下,太子妃娘娘,不好了,怜嫔娘娘,出事儿了!”
“你说什么?”小丫鬟话落瞬间,独孤澈和慕容雪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怜嫔娘娘,怜嫔娘娘刚刚儿叫肚子痛,见血了!”小丫鬟说着,想到了刚刚儿的场景,骇的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慕容雪不禁呢喃,今儿晚上,一个个的,有孕的竟然都出了事儿。
独孤澈来不及想那么多,裘诗雨这边儿已经稳定了下来,便连忙又带着御医急匆匆的赶去了怜玉容那边儿。
独孤澈觉得这一夜,他人都要跟着老了几岁了,两个妃子,肚子里的孩子,皆是出了事儿。
幸好,怜玉容这儿的结果也是和裘诗雨一样,都不过是动了胎气稍稍见了红,其他的救助及时,没出什么大事儿。
一个妃子出了这事儿可以说是巧合,可两个妃子都出了这样的事儿,还前前后后的,时间相差不离,这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慕容雪又把怜风怜雨抓出来细细的盘问了一番,竟然都是和裘诗雨一样的,都是去了张瑶的紫薇居,坐了会儿,说了话,吃了点儿东西,回来之后,没多久便这样了。
慕容雪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对着独孤澈说,“殿下,臣妾知道你喜欢张淑女,不愿意相信此事儿和张淑女有关,可是殿下,若是裘嫔一人出事儿,还可以理解为巧合,可是现在,连怜嫔都这样了,如果您在袒护着张淑女,那臣妾就是违了你的心,闹到父皇哪里去,也是定要把这事儿好生的盘查一番的。”
慕容雪这番话说出来,独孤澈阴沉着一张脸很久了,也不说话。
慕容雪咬咬牙,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