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奇奇怪怪的念头和坚持?”她瞪他。
“就是什么鲜花、钻石的那些,我喜欢你,这样不够吗?”
她还是瞪著,不说话。
“好吧……不只是喜欢……”他苦笑,认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她的心彻底软化,她相信,他不是轻易说“爱”的人,她可以感受到他说这三个字时的谨慎与重量。
她原本死瞪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想笑不笑地抽了一下,最后,嘟起被吻得肿胀的红唇,也一字一字,倔著说:“我、不、要!”
他噗哧一声,直摇头叹气,完全被她的孩子气打败。“好、好、好!那我明天开始追求你。”
“怎么追?”她吊著眼尾,带著十二万分的怀疑。
他点点她表示不屑而皱起的鼻头。“你说呢?要我怎么追?送花?每天接你上下班?还是烛光晚餐?不过我台东有个案子还没结束,要接你上下班的话,可能要等过一阵子。”
她轻哼了声,撇过头去。这种事还要女人教?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将她倔强的脸转过来,用力往她粉嫩的脸颊一吻,“啵”地一声,响彻寂静的空间。“好、好、好,我投降,这觉醒来后,我到书局去找参考书,向朋友请教如何追女朋友,这样行了吧?”
她斜睨他,这还差不多。“不过,别用太老土的方法,也别送什么玫瑰花,俗死了。”
“你又不明讲,我没追过女人,怎么知道哪些方法叫老土。”他很无奈却也没辙。
“自己想办法。”她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心底却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人而冒出甜蜜。
她哪里是需要什么鲜花、礼物,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点安心,多点踏实。
国小就学过的爱情教战守则——“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就是告诉女人,没经过努力得来的爱情,男人根本不会珍惜。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把妹高手,只是上天特别眷顾他,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加上天生丰富的男性费洛蒙,一副可有可无的浪子痞样,才会被那些想要驯服坏男人的女人宠坏了。
沈博奕宠溺地看著她脸上泛出得意的光采,他虽一向体贴女人,却也从来由不得女人拿翘,唯独她,让他生出一种被制约却又心甘情愿的感叹。
隔天清晨,因为社庆,杂志社多放一天假,沈博奕却还得继续手边的案子。
“我得工作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万分不情愿地套上。
方韶茵还赖在床上,裹著薄被,光滑的香肩半露,柔软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风情万种地眯著眼望他。
“好可怜喔!今天阳光这么温暖,天空这么晴朗,你居然得工作。”她嘴上表示同情,却坏心地在床上舒服地滚了一圈,边发出心满意足的轻叹。
沈博奕呜咽一声,理智警告他走到工作台,情感说服他扑向眼前这个充满诱惑的坏女人,他立在床前,举棋不定……
“嗯……那我继续补眠喽!”她懒懒地翻个身,不顾江湖道义地准备睡回笼觉,圆润的臀线在薄被下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度,让他的双脚如绑了铅块般更加沈重。
他看出这个女人故意刺激他,要他陷入挣扎,他怎么能让她的诡计得逞——
“哇——”背对著沈博奕的方韶茵正得意地露出奸笑,没想到突然背部一凉,她转过身气恼地说:“被子还我。”
方韶茵赤裸裸地躺在深色的床罩上,仰著脸直视他,从他眼中看见赞叹与渐渐燃起的欲火,不由得又冒出坏心眼。
她咬了咬唇,眼波流转,娇嗔地抱怨著。“人家好冷喔!被子还我啦!”两臂故意将双峰挤出一道深沟,匀称的雪白长腿探出床缘,勾著他藏在背后的薄被,若隐若现的山水风光令人理智尽失。
要命!沈博奕下腹一紧。这个时候,如果还有男人能从这床畔移动半步!那不叫定力,而是叫性功能障碍。
“你这个小妖女。”他低吼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
“呵呵……”方韶茵机灵地往旁边一滚,逃开禄山之爪,抓到被单后迅速往身上裹,然后匆匆逃往浴室,关上门前还不忘探出脑袋,好心地叮咛他:“快点去工作,小心逾期违约哟!”
沈博奕呆坐在床上,看著浴室的门,感觉自己膨胀难耐的欲望,额上落下冷汗。
这个女人,不但有让男人抓狂的本事,而且,会让男人清楚什么叫“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他无奈地扯开嘴角,工作是一定要做的,反正她人在他家中,就算看得到吃不到,至少还能达到望梅止渴的功效。
待方韶茵从浴室踏出来,沈博奕已经认命地在工作了,她打开他的衣橱拿出他宽大的T恤套上,膝盖以下露出两条细白匀称的小腿,晃到厨房从冰箱里倒了杯柳澄汁,边喝边打量沈博奕的房子。
三十多坏的空间没有任何隔间,打开房门一览无遗。如同他说过的,他不喜欢繁复的装璜,不喜欢多余的摆设,就像人与人相处,不需要太多的包装与心机,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