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是越南华裔,来自北方,以前在西贡开米行,我们在家都是说华语。」
「不知你找我来是?」
罗兰直直地望向夏恋,平缓、清晰的说,「劝你——不要嫁给凌阳。」
夏恋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想到这女人找她,是想阻止她嫁给她的继子!
「凌阳不是结婚的好对象,他以前很风流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他爸爸非常头痛,但也拿他没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静。「那些事,他都告诉我了,我也决定不追究。」
「你确定他全说了吗?」罗兰嘲弄的说。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秘密,尽管说,我都承受得了。」她不觉怒气冒了上来。
「一个人要是一只盒子,你也不过看到露在外面的六分之五,你认为自己了解凌阳多少?」罗兰牛头不对马嘴的问。
「够多了!多到让我答应嫁给他。」她管不住自己的声音,也管不了别人投来的眼光。
「你和他认识好象不到一个月——而我可是打从他十七岁,看他从大男孩变成男人的!」罗兰的神情既暧昧又诡异。
夏恋心尖一抽,抓过背包,伸手在里面胡乱抓着,说道,「我来错了,这真是个不愉快的谈话。」
当她把一仟元放在桌上时,罗兰慢慢地开口,「你不妨问问凌阳,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她自皮包拿出一张写着电话的纸条,「或许你会改变决定,那时记得通知我……」
夏恋顿觉呼吸困难,好象被人勒住了一般。「你是说你和他有一腿……」
「我不会用那么粗俗的字眼,我比较喜欢用一段情。」罗兰拢拢头发。
她的眉峰陡地挑高,「就算你跟他有一百段情,那又如何,他现在要娶的是我,而不是你。」
罗兰狠瞪着她,夏恋这一生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恶毒的眼光。
「那是因为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我,否则不会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你迟早也会被他换掉。」罗兰的声音涩涩的。
当年她以董蔻年华之龄嫁进凌家做继弦,那时凌阳小她四岁,而凌父已年过半百,在心理上凌阳形同弗弟。她和他曾经亲密、熟稔,但他们的恋情毕竟不容于世,他最后选择远走他乡。
「酸葡萄心理,自己得不到,就见不得别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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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利的一张嘴,我真不晓得凌阳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只见两片笑云像花朵绽放般浮上她嘴角,「我的嘴不仅利,还有别的功用,这当然只有凌阳知道。」
罗兰将嘴角一撇,「你很会Kou交。」
「你的思想太下流了,我说的是接吻,我和他是一吻定情。」她站起来,将背包甩在背上,「不能陪你聊下去了,我要回家做饭给你儿子吃。再见了,婆婆。」
「你回去会向他告状吗?」
「没必要,他不喜欢听到你的名字。」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到桌旁。
「我倒是要劝你,你们之间已成为过去,不堪回首,他离开马来西亚就是为了躲你吧?所以你也该死心了,好好扮演你的角色。」
「我不会死心的,他应该是我的。」罗兰脱口而出。
「他不是你的,是我的,而你是他爸爸的。」
「凌阳还是爱着我的,只要他爸爸一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罗兰笑了笑。
她打了个寒颤。「痴人说梦,你这个样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