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裳裙,很适合你。”目光流连那美丽的蝴蝶缕裳,翠色镂金,衬得她白净如玉的肤容,越加亮丽明艳。
“让王妃费心,轻罗愧不敢当。”
“这王府人虽众,但却没一个能说话的,”她微喟,伸手与她相握,转为笑语欣然:“不过往后就好了,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与你投缘,往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一起好好服侍王爷!”
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家书,第一封,寥寥数语,却是让她带着轻罗一起进宫给太后祝寿。她原以为她不会为他的在乎或不在乎而有任何感觉,但收到信的那一瞬,突然而来的希望,结果似被扑了一头冷水,让她竟觉得难堪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深藏不露了,面对明明一个令她万分嫉妒的女人,却依然落落大方。
她还是太单纯了,居然与只见了一面的人就推心置腹,若换了他人,是不是就会欺她没架子,爬到她头上去了呢?
林笙歌突然替她担心。
回握着她的手,微笑:“轻罗是卑贱之人,哪里敢跟王妃相提并论?王妃往后若是不嫌轻罗多嘴多舌,就把轻罗视为贴心的侍女,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熟悉的感觉又爬了上来。谢曼儿怔怔地望着她的手,那个动作,是笙歌常常做的呀!耳畔回响当日他说的话:“你觉得——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她的目光有些异样情愫,林笙歌马上意识到了,缩回手,讪讪一笑,转而轻掀起这边的窗帘,假作欣赏外边的风景。
她几乎可以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若有所思地久久凝视着她。
费尽心机
这一日,早早的,各府王爷王亲都携着家眷前来慈和宫拜寿。
长春殿里外两进,分外戚内亲里里外外按列跪了满堂,人头攒攒齐声恭祝太后万寿齐疆!
这声音传到了三重殿宇之外,远上重霄。
太后脸上的笑纹就掩不住出来了。
眸光从金冠玉顶上掠过,是呀,这才是我的后裔我的儿孙,狡兔死,走狗烹,潘重,只是一条会偷吃的狗,连基本的忠诚都没有,更该杀!
要保我后世盛昌,铲除潘家,这,并没有错!
我好不容易守住的千秋盛世,怎能因一个潘家而毁于一旦!
太后伸手将跪在最前面的皇上皇后扶了起来。
看一个是俊逸飞扬,一个是风华绝代,佳儿佳媳,天造地设!
嘴角的笑痕更深,“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
太后笑了,人人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
皇上笑道:“母后,各府送来的寿礼可都堆成了山啦,皇儿帮您挑了几件有趣的,马上送来,让您瞧着一定更高兴!”
太后有了兴致,便点头道:“好,我倒要瞧瞧皇上的眼光如何!”于是皇上示意内侍拍掌三下,掌声响后,殿外两名内侍晃悠悠抬上来两个竹制的框篓。
太后张望了一眼,“这不是地瓜吗?皇儿不会是以为宫中没这东西就拿这个来糊弄本宫吧?”她假意着恼。
皇上笑着忙摇手:“皇儿不敢,太后再往下瞧瞧——”
这时两名内侍将两个竹篓倒扣在地上,篓中的地瓜便“腾腾”倒了出来。
太后定睛一瞧,发现有点意思了。
原来这些地瓜都有根须相连,大小不一模样又十分怪异,就象一个字的一笔一划,等内侍把它们排好,殿上众人都念出声来,居然刚好是四个大字:太后千秋!
一时又齐声三呼,笑声不绝。
太后笑眯眯道:“这是哪个地方的官员送来的?天然之物,可是难得的很!”
一旁的宴林便笑着上前禀:“母后,您每年都上各处佛寺上香,请求神灵保佑端河两旁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托您的福,今年端河的水不再泛滥,两河百姓就有了收成,这是端河西面定州府的百姓今年种的地瓜,可见是天意使然,让百姓铭记太后的恩德!”
本以为太后会因此话更为高兴,谁知适得其反——太后闻言,竟皱起了眉头!
“母后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