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去求爹爹,让他放过林笙歌,可是他不答应,突然来了一位巡捕司的赵总捕,他说奉四王爷之命来,有要事与他相商。我爹爹与他密室商谈之后,就出来跟我说,林笙歌会平安无事的。到了行刑那日,爹爹就叫我假装去义庄收尸,实则是将那位顶替的死刑犯的尸首拉走,神不知鬼不觉埋掉。而真正的林笙歌,却躺在另一具棺木里,运回了无竹苑。”
他的神色复杂,“这么说来,林笙歌并没有死,而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她眸中泪光一闪,轻轻摇头:“我在无竹苑照料了她三天三夜,后来爹爹派人来接我,不得不走,可是没几天,就听说无竹苑被火烧成了灰烬,当地官府说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五具尸骸,我走时,连她在内,无竹苑刚好是五人,她身上还有伤,又怎么可能走得脱?”
话至此,忍不住轻轻饮泣。
“若是我当日不走,便好了!”
“若是你不走,只怕连你也一并烧在里边了!”他轻叹,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我宁愿与她一块儿死了,也好过如今——”她抽咽着,泣不成声。
不错,如今她只是在守活寡,每日还要奉上承下,她的苦他何尝不知?只是假装视而不见。
但这灯下垂泪的美人,轻颤的纤肩,在今夜令人格外生怜。
他不觉走到了她身边,手指不觉抚向曼妙外露的那片玉肌——
她的眼角已经瞟见,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是茫然……
强索难欢
他又出现在梦中。
周围一片漆黑,他俊美无伦的脸却沐在微光之中。
他在轻轻叫她的名字——“笙歌——”
有多久了,没有再听到他这样叫她。
“宴大哥——”她模糊地微笑,伸出了玉臂,隐觉得有点冷。
衣袂带起的风声,还有轻轻的喘息声。
她的手指触到了一片灼热的肌肤。崩起的肌肉,柔软而又坚硬。
好奇怪,这感觉在梦中怎能如此真实?
猛的睁大了眼睛,温软的唇已落在她的唇上。
那样渴切地吮吸,仿佛要将她的魂灵吸入他的体中,从此融为一体。
她已从梦魇中惊醒,不,这自始至终就不是梦。
微光被他阻隔,高壮的身子已压在她的身上。
那样灼热,似火,紧紧熨着她的每寸肌肤,一点不肯遗漏。
“王爷!”她拼命躲闪,他的唇转战她的耳垂,那样细腻圆滑,让他的欲望越发高涨。
“在床上,你应该叫我的名字,叫我宴苏——”他模糊不清地喃语,手掌撑起,紧紧箍住她的挣扎,让微光透进纱帐,映照着她白皙曼妙的身子。
“你好美!”他的喘息愈急,却不想让急切弄伤了她。
低首噙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轻轻的舔弄,吮吸。
颤栗似箭,刺穿了她的神智还有身体。
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不同于桃花坞,只要他下定了决心,谁也无法阻止。
她冷得似冰。
他突然笑了。
“强索还无味,有一日,我终叫你心甘情愿!”
一路上,薛止照例是没精打采的。
这几日来,胡泽发现这位七弟有些不对劲了。
叫他去看美人,他却坐在那里分明是借酒浇愁。
已经进了楼里,看见张选跟进来,他竟然不生气,反搭着张选的肩膀笑说:“刚好,多一个酒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