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剑四顾心茫然。
混乱的人群对谢孤尘来说不是寻找陆天明身影最大的麻烦。
最大的麻烦是,根本就看不见陆天明的身影。
“怎么可能这么快?”
谢孤尘站在原地,突然觉着怀里的那张方子像冰块一样冷。
。。。。。。
“你小子挺能啊,从头到尾没有一句真话,胡说八道也不怕闪了舌头?”
荒废的客栈内。
白绾青扶着陆天明躺在了桌子上。
龇牙咧嘴的陆天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不胡说八道姐姐就得给我收尸了,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和闻叔好。”
“为了我们好?”白绾青疑惑道。
陆天明脱掉上衣和苏家的家传宝甲。
露出了胸腹处一道不深的裂口,以及肩上的贯穿伤。
并顺势从戒指里掏了瓶外伤药递给白绾青。
“先说那白蛛,白蛛不死,谢孤尘绝对会没完没了,查着查着,指不定查到你身上,倒不如我把责任全揽过来,在我这里划个句号。
再说那宝贝裤衩子,我虚构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出来,可以充分分散谢孤尘的注意力,让他不怀疑你的同时,对闻叔有所忌惮,怎么看,都是步好棋。
至于最后的方子嘛,就等谢孤尘他疾病乱投医了,如果这么多毒草药都不换不来片刻安宁,只能说他谢孤尘牛皮!”
陆天明说着说着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白绾青狠狠剐了陆天明一眼。
可随即又含笑赞赏道:“你这家伙得亏是生在北洲,如果出生在南洲,并且拥有跟你爹同样的靠山和资源,只怕又要成为谪仙阁的一个心头大患。”
说完。
她二话不说将药倒在陆天明的肩头。
后者痛得直咧嘴。
“我只不过是想活命而已,都是些急中生智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
白绾青嫌弃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你注定与众不同。”
陆天明轻叹口气:“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又会真的想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呢。”
白绾青笑呵呵拍了拍陆天明的额头。
“行了,别矫情了,翻过来,把裤子脱了。”
“啊?”陆天明脸上写满了慌张。
白绾青面不改色道:“刚才我看得很清楚,你在我背上的时候有一只手一直捂着腚,只怕是刚才摔得不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