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子被人称赞,黄天治高兴得眉开眼笑:「哪里哪里,来,先上来坐坐。我特别准备今年的冠军茶,还是你最喜欢的铁观音呢!」
龙山却道:「铁观音就免了,我现在已经改口,不再喝这么重的茶了。
二楼,我们也不上去了,等会儿若谈不好,损伤道坛我也过意不去。还有你的孙子也没说错,我们确实是来找他的。」
「老兄弟要找小石头?」
长年闭关炼丹的老朋友难得出关下山,竟然要找自己孙子?黄天治只觉得壹头雾水。
「正确的说,是我的掌教师侄有些纷争,要与他处理。」
黄天治听完,更觉得不得了。
龙山为了修得金丹,不问世事已经多年,能将他请下山,这事必然不小;他又想到龙山还说,怕会损伤道坛才不上二楼,不就是说,事情若谈得不好,马上要动手?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压下孙子的脑袋瓜,说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还不跟人家好好道歉!」
「请您别这么说,是非曲折还没弄清楚,晚辈岂敢定罪于人?」云真子很有礼貌的应话。
看到云真子谨慎的程度,黄天治更觉得事情非同小可,急忙问道:「小石头,你到底跟人家结了什么梁子!」
黄烈拾委屈地说:「我哪有,还不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把道真子跟若冲的死,算到我头上!」
「杀人凶手!你这回又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怕了!」秀茗凶恶地说。
「杀人……你,小石头……不会吧?」黄天治只觉得天旋地转。
黄烈拾不慌不忙地说明:「什么凶手?真是莫名其妙。那天道真子带着若冲、唯冲、虚冲三人来讨在大斗法会被我收走的风狮跟虎爷,我爽快的就答应归还。
「只是我不懂照顾灵兽,这月余来不曾供给风狮跟虎爷灵力,让它们变得异常虚弱,所以才暂时把它们留在道坛休养。
「他们四人走后,这里就遭到煞灵攻击,经我追查,发现是这两个家硷搞的鬼。你们看看,这里被破坏成这样,我能不气吗?所以就将两人毒打壹顿,以示惩戒。至于他俩回去后怎么跟你们说的,嘴巴长在他们脸上,是不是说谎,请道长自己判断。」他指了指唯、虚二人。
云真子道:「你的说词与唯冲、虚冲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说四人离去之后你又追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伤人。道真子与若冲两人拚死缠住你,才让他俩逃走。」
黄烈拾双手壹摊,便道:「我要真的有意伤人,唯冲、虚冲怎么可能只有皮肉伤?」
云真子又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说来惭愧,他们两人道行粗浅,所召来的煞灵顶多只能做些小小的恶作剧,绝不可能将此地破坏成这样。」
黄烈拾硬气地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却硬要将罪名挂在我头上。要动手的话,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云真子为难地说:「师叔,您怎么看?」
龙山回答:「现在你是掌教的,该有自己的判断。我能做的就只有尽力支持你最后的决定。」
「师父,您千万别放过杀人凶手!您不是说过,将来掌教大任要传给若冲师兄吗?现在他死了,难道您不想为他报仇?这个恶人上回已经承认了,这次壹定是畏罪,才编出谎言。」秀茗言词哀痛,声泪俱下。
黄烈拾驳道:「我哪时候说过我是凶手了!」
唯冲责道:「敢做不敢认,孬种!」
黄烈拾指着唯冲大骂回去:「说话客气点!我承认我是打人的凶手,但是上回你说话时,从头到尾没提到道真子跟若冲,只问我有没有打人。
打了人当然认帐,可是两件事不能混在壹起,全算到我头上!」
唯冲马上慷慨激昂地说:「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掌教师伯,凶手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黄烈拾也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