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临走前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
有股淡淡的香味?
她朝着香味来源走去。
屏风后面居然放了个香炉。
她凑近嗅了一口,就是这个气味。
处在炉子开口,这一吸,味道比分散在空气中的浓多了,顷刻间,她心里钻出一丝麻痒,不停扰动。
不对劲。
她马上查看了香粉。
须贪欢。
原来如此啊
以她在教坊司的经历,当然知道这种香。
这是一种催情香。
比起须尽欢,它药效可大多了。
至猛至烈的催情。
最贞洁的烈妇,最冷淡的寡女,都会欲火焚身,在床上滚着扭着,不成人形。
欲望会打开内心最原始的兽性,驱使她们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最娇媚的姿态。
或撅着屁股绷着腰,或捧着柱子张着腿,像雌兽求种一般。
此时此刻,什么尊严、清白都不重要了,她们可以委身给任何一个男人。
无论是乞丐,泼皮,登徒子,还是她们最恨的仇人。
看看量,足足有一个时辰。
她躺下来。
既是惩戒,受了便是。
何况,刚刚他的痛苦,已经快要把她也抽干了。
香静静焚烧。
她雪白的脸蒙上一层浓密的酡红,如醉胭脂。
本该致人欢愉的情欲,却因为焚烧吞噬得太过惨烈,她脸上有几分扭曲的痛苦。
在她身上,下体,伸开了无数朵花苞,巨大地、疯狂地、张力十足地张开着,渴望着滋养,渴望着充盈。
像猫儿一样挠着她。
很痛苦或者说,很空虚。
她的双腿不自觉得绞在一起,互相挤压,互相收缩。
只因为那个隐秘的角落传来的阵阵空虚。
这种挤压却只如扬汤止沸、隔靴搔痒,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每次挤压相当于蜻蜓点了一下水,马上又消解了。
不彻底,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