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距离,女子和缓的呼吸清晰可闻,自诩怜香惜玉的王者保持着冷静,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再乱动,似一声劝慰叹出:“好了,出去吧。”
她倔强的坚持着,前进的步伐使得她的唇瓣划过他的嘴角……
嬴政的身体如同触电般一僵,作为王者后宫佳丽无数乃是惯例,自然养成他来者不拒的秉性。此刻的软玉温香点燃那股无名火,吻不受控制的寻到她的唇浅尝。
偏偏那丁香小舌主动的滑入他的口中,痴迷的吮吸着橡树的汁液,不知是谁在贪恋谁的清香与甘甜!
险些沉迷的嬴政骤然睁眼,狠狠的咬了女子一口,唇瓣渗出血来,她依旧眷吮如常,半眯的眼未动分毫!
他鼻尖长吁,有力的把她横抱而起,欲放到一旁的榻上。
手臂斜下,双足刚触上冷榻,女子却突然四肢一蹬,大叫:“不!”
嬴政怕她摔着忙又收紧手臂,看她安静乖巧的蜷缩在自己怀中,似乎刚才的呐喊只是幻听。嬴政重新试着把她放下……
“不!脏……”女子的脚踝刚触上硬榻,臀部就瞬间收紧,身子绷直,双臂顺势框住嬴政的脖子,尖叫声振得他耳鸣,却又微微敲打在他的心尖!
嬴政只好抱着女子,为她披上襜褕,随即坐上辇车离开寒梅宫。由于辇车的颠簸女子本能的依附贴靠,呼吸轻缓的拂上他的颈项,唇齿含香若有似无的咬吮他绷紧的喉结,即便如此引诱嬴政仍如柳下惠般纹丝不动的静坐着。
乾潜宫偏殿。
知道是别处,女子这才乖乖的躺到床上。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还未脱下,嬴政正要唤宫奴来更衣,却被女子拉住衣袖,卑微的哀求:“别走……”
嬴政抽了抽衣袖,根本拉不动,敛袖一甩,上好的裁制顿时撕拉开偌大的口子,她何时练就如此蛮力?
“你闹够没有?疯妇!”她的行为诡异,嬴政真是怒无可怒。
“疯妇?”女子重复着他的话,狂笑起来:“疯妇!哈哈,疯妇!”
女子换作邪笑,双腿横扫手上借力蹭的坐起来,头低垂着,抬起眼帘恶狠狠的瞪视他,眼珠子都要蹦了出来,啪的一拍床沿:“大胆,我堂堂大秦昭夫人,你敢说本宫疯妇!来人,拖出去斩了!”
刚好耳朵灵光的宫奴还真就推门进来看个究竟,嬴政怫然作色:“腾。”
腾忙把不懂世故的宫奴唤了出来,关上房门退出十丈远的距离。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嬴政质问着。
女子倏然站起,手指直指向嬴政,大吼:“本宫当然知道,就是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她甩掉身上披着的襜褕,急步冲去打他,可手上的力道还没击上就被嬴政遏住手腕。女子努力挣扎踢打,整个身体都要悬空了去,手腕终于摆脱钳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嬴政抓起近旁的水盉照头便要砸下,却见她仰着头毫无惧意,冰冷的盉面刚触上髻丝,刹时手腕一转,将盉中水尽数淋到她的头面:“可醒了?”
她不做回答,仍是憎恨的瞪着他,翻身而起,举起周边的银器陶具砸他。但每一样东西都只是碎在了嬴政的脚边,他仿佛知道女子不敢真的砸自己一般,安然的站于原处。
女子越砸越烈,直到再找不到东西破坏,她才重又扑向嬴政。还没来得及动手,又被嬴政反扣住手腕,两人因此贴靠紧密。女子无从下手,只能下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口中尝到丝血腥,不见松口反而似化身吸血鬼越咬越紧。
片刻后血沿着锁骨滑下……
嬴政未哼哼半句,只丹田一沉,肩上一震,从她紧咬的牙中脱逃,女子抬头欲找准目标再咬,却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口。
女子怒瞪着他,嬴政亦紧盯着她的双眼,露出从容的笑,随即强悍的撬开她的口齿,驾驭住她的灵舌,甚至掌控她的大脑!
见女子的情绪逐渐平缓他才松开她的手腕,揽住微颤的双肩却越发觉出她的衣裳湿得厉害,顺势便扯碎撕毁。不曾想力道过大,女子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近旁的琴案上,嬴政欲扶,又不慎拨动案上琴弦,清脆的音符钻入女子耳中……
她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低囔道:“政哥哥?”
听到她的话语,刚要贴上的唇离了去,仍半鞠着身子保持臂长的距离。
女子反撑起上身轻啄他性感的薄唇,似有些体力不支,重又跌回琴案。琴弦勒伤女子的背没见呼疼反而露出最甜美的微笑凝望着嬴政,纤细的玉指抚上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俊脸,“政哥哥,我们终于成亲了。”
嬴政收回撑于案沿上的手站起,俯视那赤裸的女子,阴寒的问:“大胆,谁准你如此称呼寡人。”
女子侧了侧身,含羞带怯,娇嗔的说:“呵呵,当然是政哥哥特许的喽!”
嬴政向女子扫视一眼,不想再做停留,大步走向房门。门大敞开来,一阵风贯入,带起他的衣发飘扬,星火摇曳间眼前的景致似幻似真,隐约看到那俊逸欣长的男子即将羽化登仙……
女子忙搂住他的腰,“不,不要走!我们已经是夫妻,不要再离开小雪!”女子的双手缓缓攀上,头安稳的枕靠在他宽适的肩膀,毫无焦距的远眺这片宁静祥和的夜,吐气如梅:“我是不慎坠入凡间的六月雪,再无绚烂夜空的能力。你若乘风归去,小雪恐融作江河泪珠,求政哥哥不吝驻足取一瓢苦饮,享片刻清凉。”
嬴政回身凝进那双满是柔情的眼中,久久的才说:“不是寡人苦饮一瓢,而是你自讨苦吃。”
此刻的女子哪里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喜悦的迎上嬴政的目没有丝毫闪躲与拘谨。她赤裸的沐浴在月夜中,妖娆的身躯似生出微弱的光,暗述着邀请。
本该光洁白皙的肌肤,偏偏靠近胸口处留有箭疤,他的食指不自觉抚上,“很疼吧?”
梅儿将嬴政的手往下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