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唐劫抹去表面的那层锈迹时,他看到一片迷蒙光华从镯子上泛起。
是了!
这就是那彩衣女子带在腕上的那只玉镯。
尽管唐劫没有看到那彩衣女子是如何将手镯埋在土中的,但是那一刻凭借自己过人的观察力,他还是注意到彩衣女子来时戴了玉镯,却在去时消失不见。
就是因为这点发现,唐劫没有错过机会。
唐劫持着玉镯翻来覆去的看,只看到一点光华在镯中流转,却不知该如何运用,输入灵气竟是无半点反应。
试不出什么,唐劫只能先将镯子收起。回头看看那片空地,不知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其他人可会看到,于是便连续点出数指,落在那方地上。就听扑扑声起,不管这一片土地曾经有过何种奇遇,在唐劫的操纵下,所有的因果已尽被切断,再不会有那旧日幻象重现。
做好这一切,唐劫这才继续前行,心中隐然间有种期待,就是此行的收获只怕还将远超预期。
与此同时,地宫之外。
本体颇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他们进入花园了,我们也进去吧。”
第68章屠戮
玄黄行宫。
十一鹰安庆躺在树上,仰头看着天空。
“真无聊。”他随口说道:“凭什么他们都能去探险,我和小十二就只能在这里守着啊。”
“少那么多废话。”夕残痕站在树下回答:“老大的命令,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他今天破天荒地没有使用隐身法,而是现出身形,这刻正用一块洁净白布擦着手中的无量剑。
安庆想了想,突然跳下来坐在夕残痕身便道:“不如我们一起偷偷跟在后面去看看吧?”
夕残痕白了他一眼:“别胡说,这种事也能由着性子乱来的?”
“真没劲。”十一郎无奈的摇摇头:“你以前不是也挺爱闹的吗?怎么最近到转了性子了。”
夕残痕楞了楞,想想也是啊,以前自己也是个爱闹的性子,当初认识唐劫的时候,更是各种搞怪,即便是面临生死任务,也浑不放在心上。
但如今身在敌营,心头有了重压,原本搞怪的性格也便渐渐收敛了许多。
许多时候就是想调皮,也调皮不起来了。
想了一会儿,终是说道:“人总会成长的。”
正说话间,夕残痕手中的无量剑突然动了动。
这动静极弱,却还是为夕残痕所捕捉。
他看向那无柄短剑,只见短剑又动了一下,就象是落在陆地上的鱼儿在努力翻身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地拍动身体。
越动越快。
夕残痕的脸色已变得一片惨白。
安庆见夕残痕突然僵住,凑过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别光来!”夕残痕却突然大喝道。
就见夕残痕手中光华一闪,无量剑竟是擦着他的脖子飞出去,直入空中。
这可把安庆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可是极清楚无量剑的威力的。
夕残痕雪白着脸回答:“不是我控制的。”
什么?
安庆愕然。
回头望去,只见无量剑正浮于空中,剑身轻微颤抖着,却越抖越厉害,很快竟抖出一片光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庆问。
“它在兴奋。”夕残痕喃喃回答。
“兴奋?兴奋什么?”安庆回头看向夕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