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远把舌头一吐,“什么?先锋营中还有我?”
“哎,对喽!先锋营啊,那就是面瓜营——人家大将在后面督着,咱这没本事的面瓜冲锋在前。能够把敌人唬住,就唬住了;唬不住,咱被敌人‘咔嚓’喽!然后,后面大将人家才上呢,这就是先锋的职责。你没听人说吗?先锋先锋,有命先送;有命不送,哪叫先锋?”
齐国远一听,“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跟着我,今天就听说了!现在你是我的属下,还得听我的!”
“嘿——我怎么那么倒霉呀?”
大家又乐了。
“好!好!好!”秦琼说:“既然如此,先锋营今天正式成立。四弟,前来拜印!”
程咬金拜了先锋印,领了瓦岗西魏国前部正印大先锋,程咬金把印往怀中一抱。
副先锋官给了拼命三郎勇三郎王伯当。先锋营中有齐国远、李如珪、侯君集、余双仁等等等等。
“还有侯君集呢?”当然了,也得有有能耐的,不能光是草包饭袋呢。
秦琼秦叔宝又整顿三军,选良辰、择吉日,炮号五声——“咚!哒——哒——哒——哒——哒——”大开瓦岗西门,瓦岗军雄兵三万直奔虎牢关,拉开了伐五关的序幕!
您听准了——伐五关的这五关是围着瓦岗山的,不是说像过去有人说的“南下打五关”。南下哪有五关了?虎牢关、东岭关都在瓦岗西边,您看地图去。他往南走,怎么打得住这五关?是打周边五关的。
简短截说,大军压境,早有军报报给了四宝大将尚师徒。
尚师徒这些日子一直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呐。他知道,洛阳虽然没陷敌人之手,但落到王世充手里,也等于不在朝廷控制当中了。我这虎牢关现在已然成了一座孤关,周围全是瓦岗军呐。我是固守虎牢,还是开门迎战呢?恐怕是,开门迎战,死得早点儿;固守虎牢,死得晚点儿。早也好,晚也罢,嘿,最终结局就是一个死啊!看来我的大限已到,这虎牢关根本守不住啊!所以,尚师徒的心情也郁闷到了极点。现在听说西魏国发兵三万前来取虎牢,尚师徒也召集紧急会议,大家商议商议怎么办?最终尚师徒决定:开关迎战!
说:“为什么开关?”反正左右是个死啊!那不如开关一拼!
尚师徒拿定主意了:“我这一次再跟瓦岗军作战呢,嗨,我也不讲什么道义了,我就指着我这匹马了。我这匹宝马良驹呼雷豹脑袋后面有颗肉瘤啊。只要一捏这肉瘤,这呼雷豹一张嘴,所有马匹都得趴下呀。只要你骑马的,立刻你就得落到马底下!我再给你一枪,要你性命!我甭管你秦叔宝也好,还是程咬金也罢,只要过来,二话不说,捏这肉瘤,把你弄死,或者把你生擒活捉!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我就用这个战略对付你们!”拿定主意之后,就坐在虎牢关内,等西魏大军到来。
简短截说,这一日,城外炮号连天,有人挑敌骂阵。
尚师徒吩咐一声:“开关迎战!”
三声炮响,虎牢关东城门一开,“哗——”尚师徒一马当先带着虎牢关守军杀出城外,雁翅形排开。尚师徒在中间往前一提马,来到两军阵前。
马打对头,尚师徒一看,哎呦!对面一匹大肚子蝈蝈红,马鞍桥端坐一员大将,好不富态呀!头似麦斗,眼似铜铃,这脸“呗儿呗儿”直蹦。怎么?那都是肌肉啊,五福捧寿的脸。这脸色相当好看——蓝洼洼、青不拉几的。两道九转狮子眉,那是红色的。一脸虬髯,也是红胡须。就这一捧胡须呀,打着卷儿。这位坐在马上拿手,“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玩胡子。头戴红盔,身披赤红甲,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把开山八卦宣花钺。尚师徒一看,哎呦,非是别人呐,“这不是当年在四平山好悬没被本将军追上的那混世魔王程咬金吗?”
程咬金一乐,“哎,尚将军好记性啊!哈哈哈哈……哎呀……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否?”他也学文雅了。
尚师徒说:“程咬金,你放着混世魔王不做,听说你把的王位让给了反贼李密,你是不是有毛病?”
“哎,我乐意!尚师徒啊,现在我们要取你这虎牢关,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尚师徒说:“有本事你就取!没本事,我让你今天在我的提泸枪下做鬼!”
程咬金一听,“哦?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如此,那程爷爷就送你上西天!”说着,程咬金要催马。
尚师徒这手就摸到了呼雷豹的肉瘤上了。
程咬金一看,哎呀,我别出马了!“我说老齐呀——上!”
虎牢关三盗呼雷豹,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