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戡一看他们跑了,跟着也往回跑。
这时,夏逢春才看到有机可乘。他把火葫芦挂好了,“砰!”把这五股烈焰苗绰枪在手,由打墙上出溜下来,寻了一匹马,飞快地把这秦安擒在手中,往马鞍桥上一放,这才带着秦安返回相府。没敢走前门,走的后门。
他怎么那么熟悉呢?他一来到江都城啊,反正没事儿,这夏逢春就转“营盘”,看看自己的地理位置,这是多年自己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惯。在哪个地方安营扎寨之后,一定要观察观察这里地形——由哪儿进,由哪儿出,遇到危险怎么办?这是一个好习惯。他就拿这江都城当营盘转了一圈儿。发现啊,闹了半天,是这么一个大环呐——由打前门,我可以转到这个地方;由打这个巷子,可以转到那个巷子。夏逢春这人记忆力特别强。所以,记得清清楚楚。由打这小巷子,“吱溜吱溜吱溜……”就转回靠山王府的后门。
临走的时候,夏逢春叫来了自己一个心腹,告诉他:“你在后门等着我。什么时候我咳嗽几声,你就赶紧把后门开开!”所以,这个心腹一直守在后门呢。夏逢春这才咳嗽几声,这人把后门打开。夏逢春拎着秦安就钻进来了。告诉自己这个心腹:“这件事,谁也不许说!”
秦安再想出去,出不去了,除非跟夏逢春打呀。再者说了,现在,你出去也白搭了,外面杀声震天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哎呀……”秦安老泪纵横,“老天保佑程少爷,保佑阿丑少爷吧!”
“行了,行了,别祷告了,天都亮了,被人发现这可不好!”
两人正在那里纠缠呢。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师父,嗯……秦大伯,你们干嘛呢?”
“哎……”俩人回头一看,秦怀玉!
秦怀玉每天早晨早五更的功夫,得练武啊。早早起来了。发现不但是师父没在,那个平常服侍自己的秦老伯也没在。怎么回事,俩人去哪儿了?自己拎着枪要去后花园练武。结果,在这个地方碰到二位了。一看这二位,一个穿着一身青,一个一身血。(您想想,这秦安打了半天,身上能没血吗?)所以,秦怀玉就问:“你们俩干嘛呢?”
“呃……啊,啊……”夏逢春一看,坏了!不能让秦怀玉看出破绽来啊。“没,没……没事儿啊,我们俩那个……这个……这个什么呢?啊,这个……研究怎么教你练武呢,是不是?”
“是啊,呃……”秦安一看秦怀玉,这更走不了呢。
秦怀玉说:“你、你身上怎么那么红啊?”
“呃……呃……”秦安说:“这个……刚才,这个……我上厨房啊,呃……杀只鸡,呃……给你炖炖,补补身子……”
“那你身上怎么那么红啊?”
“哎呀……这不是我老没杀鸡吗?呃……我今天呢,练练手。结果呢,没、没杀太死,这鸡呀,呃……崩我一身血……”
“对对对对……”夏逢春说了,“别、别说了,别说了,赶紧地换了衣服,你们后花园练武!”
这下秦安被拴住了,出不去了。
秦安出不去,北城门这边可就剩下程咬金和李密了,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把秦安给拎走了。程咬金本来想追。但秦安说是自己人,程咬金这匹马就没往前催。另外,程咬金一看也追不了了。怎么呢?这个时候,由打司马德戡那边,“呼噜呼噜呼噜……”又重新地杀来一批人马,还包括司马德戡。
司马德戡在前面带路啊,“就在那里呢!就在那里呢!不知道从哪儿冒的火把我们全烧了!”
“嗯……程咬金呐,我今天看你往哪里跑!”“咵咵咵咵……”这人带着队伍领着司马德戡,后面冒着烟。
怎么呢?那些隋军已经被人给刹住了,再往后走,格杀勿论!赶紧地救火,你拍打我、我拍打你,好歹把这些火也给扑灭了。
您想想,一葫芦里头能有多少火呀?这火葫芦只不过是战场打将用的,不是像那吹火筒似的,“噗!噗!噗……”好家伙往外喷那么多的火烟儿,那就是打在身上吓唬你!这么多人冒着烟了,着了火了,一会儿工夫,这材料也就熄灭了,又没有油。所以,互相拍打,现在光冒烟儿了,基本上火没了。
这些兵将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烧得跟灶王爷似的,这脸上都发青了。有的地方串皮了,有的胡子烧没了,有的头发烧没了,有的身上一个窟窿一个眼子的,大家直乐呀。
这个时候,由打后面一队人马杀来了,为首的非是别人,正是天保大将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被抢救过来了,苏醒过来了,“哎呀……”宇文成都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这个疼啊。一醒过来,看看左右,“反贼哪里去了?!”
“呃……司马将军现在正追赶反贼呢,还不知道战况如何呢?”
“啊!”宇文成都吩咐一声:“给某备马抬镋!”率领手下兵将再次杀到北门,与司马德戡兵合一处。然后,追赶上程咬金!
宇文成都大喊一声:“程咬金,我看这一回,你往哪里跑!”
程咬金一看是宇文成都,“别过来!再过来,我还作法!”
他做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