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整个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要认真看他们的作品,挖空心思和他们聊天,耐心等着他们回答,我拼命思考着他们,引诱着他们和我说最真想说的话。但是交流,完全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好的记性,我也并不真的擅长了解别人。我那么懒惰。我过去的男朋友小康,但是就连他喜欢吃刚炸出来的茄合还是变软了的茄合,我都没有花心思去了解过。而且,我只要听人讲话,三分钟后就自动走神。
这是为什么整个大学期间,我从来不记笔记的原因。
蛋——蛋市——我有三星牌录音笔。
三星牌录音笔,可以连续录音8小时,可以电话录音,可以分段录音,还可以把录音倒到电脑里,可以暂停,可以重复,可以删除,录音性能好。这就是——三星牌录音笔!功能齐全,童叟无欺。
不过,这个是借同事阿崔的。我趁着他忙着结婚,没有空跟我要,拼命地用他的录音笔。
看到了卖药的药店。是的,我不需要计生工具,我只需要可以睡觉的药。我扑向那家亮灯的店。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扑上来,抢先把门关了。
他说,对不起,我们关门了。
可是,我需要一种药。
我没有说出口。阅历告诉我,求人是不管用的。小康没有因为我求他,就放弃他的决定。虽然我有些忧伤,但决定闭嘴,一言不发地离去。
那条街上还有另一家药店,但是它早就关门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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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尼姑
2004…5…8
编辑电话我,让我写稿子,他认为,我经历丰富,“阅人无数”。
我脑子混乱,但是言行单纯,守身如玉。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二奶还是当尼姑?二奶当不当记者?尼姑当不当记者?当二奶是不是还可以搞摇滚,当尼姑也可以搞摇滚的吧?摇滚女尼?
我神情焦虑,脸上开始长包。
第二天晚上,终于抢先在药店关门之前,买到了药。
月亮当空。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部分 邮差
2004…5…10
2004年夏的一天,何建军44岁了,他正坐在一家小火锅店里吃火锅。
小店离北京电影学院不远,因为便宜,学生们也经常到这里来“打牙祭”。何建军坐在其中,穿着一件T恤,皮肤黝黑。他眯着眼,喝着小酒。
他说,“电影影响了我对生活的判断,以及人的内心的了解”。他还说,“如果我不干电影,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虽然,他并非响亮陈述自己的人,正如他的电影《邮差》的风格,脆弱、含蓄、隐忍。
《邮差》被禁10年,今年,终于将解禁发行。
20多年前,22岁的搬运工何建军最想干的是,出租车司机。
那是1982年。
他每天和一哥们儿到延庆搬砖,一身臭汗,一天要码两车的砖,拉到城里后,再卸下来。
一次,他在北影厂里找到了一个杂活干,随后遇到一个刚出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
年轻人说,他叫陈凯歌。
陈凯歌拍电影时,何建军就决定跟他走了。
其实,22岁时的何建军对电影一无所知。
只是一个哥们儿说,北影厂有个活,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