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连”
歌声柔软,曲曲折折,随着凛凛波光越传越远,君澜风失神地看着月下少女的迷人身姿,心情不但没有平静,反倒激荡得更加厉害了!
景美,歌美,人更美,此时此刻的梦幻,太不真实了,他好想紧紧抓住,不让它从指缝溜走。
落云曦一面划船,一面唱曲,一首接着一首,歌曲串烧,时而激烈,时而平和,时温柔缠绵,时而大气回肠,韵味十足,令个君澜风如痴如醉。
直到岸上灯光越来越近,落云曦才舔舔风干的唇,道:“到了。”
君澜风仍然痴痴地看着她:“嗯。”
落云曦脸一红,上前踢了他一脚:“岸上好多人看着!”
君澜风这才赶紧收回视线,往岸上一瞧,果不其然,岸上布满御林军,明枪明刀,晃着人的眼睛。
他们的木筏一靠岸,不少军士一立刻围过来:“是中山王!”
162、夏桃之死(一万)
落云曦没有动身,仍然坐在炭盆前,落敬文带人闯进了主房,将门关了起来。
〃夏桃呢?〃落飞颖跟在父母身后,披头散发,形容恐怖。
〃大姐,你说夏桃给你下息子散,你怎知道她就是来害你的,而不是来害我的呢?〃落云曦淡淡问道。
〃你们都服了养宫丸!〃落飞颖怒气冲冲地喝道。
她只知大夫说,夏桃服了养宫丸,此刻便理所当然地将这个理由搬出来槎。
面对落敬文、大夫人两人的疑问眼光,落云曦缓缓站起身,脸色难看,说道:〃父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着实没想到夏桃会用息子散来害人,我们云阁,也都中了这种毒。〃
说着,她喝道:〃将夏桃带上来!〃
两个小丫环在春柳的指挥下,将五花大绑的夏桃拖进了主房扫。
她甫一靠近,落飞颖便变了脸色地往后连退,被大夫人扶住,冲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夏桃脸上:〃贱奴婢!作死!〃
落云曦微扬下巴,望着落敬文,嘴角渗出一道血迹,鲜红的血液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将落敬文吓了一跳。
落飞颖也怔住了。
〃这几天我一直很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找大夫来看,府里大夫却推托有事,迟迟不肯来。春柳,可有此事?〃落云曦声音淡漠,瞥向春柳。
春柳机灵地上前,行礼说道:〃老爷,夫人,我们三房向来是府里最弱的,往往三姨娘头痛,我们小姐吃不下饭,想要找个大夫,都难上加难,府里大夫从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落云曦继她说完,又道:〃这事,父亲也有数,春柳去找的是宝大夫,一问便知。我现在只想着,这一定就是息子散的毒了,麻烦父亲为我请宝大夫过来问诊。〃
她一抬长袖,将唇旁的血擦去,毫不忌讳。
落敬文一时不知是什么感受,闷声道:〃叫宝大夫过来!〃
宝大夫,便是白天给落飞颖看诊的那个,一听太尉召唤,屁滚尿流地从暖和被窝里爬出来,背着小药箱奔到云阁。
原以为白天那件事,大小姐一定会封口的,没料到,事情越闹越大。
落飞颖更不想这件事流传出去,不管息子散是不是真的会害到她,但这到底是影响她声名的大事。可她不愿借此放过落云曦,所以有分寸地将消息控制在亲信范围内,府中闲杂人,尚不知出了何事。
〃宝大夫,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三小姐可是请你出诊?〃大夫人趁他一进来,马上逼问!她叫了一声,抱紧春柳,双脚在墙头一蹬,两人一起跳了下去,墙并不高,她们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直接滚远,衣衫尽脏,好不狼狈!
春柳大喘着气,正要说话,落云曦已快速拉了她的手臂一把。
就在她被落云曦拉开一丈后,〃轰隆〃一声响,无数碎屑迎面而来,春柳本能地掩起口鼻,闭上眼睛。
待风暴过去后,她睁眼一看,目瞪口呆。
只见面前的矮墙只剩了半截墙根,地上堆着无数沙尘砖石,灰雾还在弥漫。不远处,围了一群衣着各异的百姓,冲这边指指点点,喧哗议论。
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