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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4页）

几个小孩儿跑过去，把球扔在机灵面跟前，就一哄而散了。

机灵是山城黑社会老大江涛的表弟，本名叫江海。他们哥俩原来是一起做建筑工程发的家。有一次因为抢包工程和另外一帮搞建筑的地痞发生了冲突，在械斗中江海替他哥挡住了飞过来的一灭火器罐子，可是正砸在脑袋上，当时就昏迷过去。等抢救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医生说他永远只有三岁孩子的智商。江涛后来一步步地把那帮跟他抢地盘的人都灭了，自己做成了山城最大的包工头子。而江海现在成天在训练馆外面的胡同里和一群小孩玩泥巴、扑纸牌。我和阿浩每次看见他，都给他买点冰棍儿、辣椒糖什么的，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机灵”，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就传开了，于是大家都叫他机灵。

机灵依偎着阿浩的腿，坐在地上，拿着七八个玻璃球，抬头看看我和小昱，又看看阿浩，显得特别开心。

“呀！他怎么穿成这样啊？”小昱走过去，蹲在机灵的旁边，拉了拉机灵的衣服。

我这才发现，原来，机灵居然穿着一套崭新的西服，上面满是新溅上去的泥点。

山城刚刚开始流行穿西服，只不过都很贵。肯定是他哥江涛刚给他置的一套衣服。把他打扮成这样子的。

我看见小昱正帮机灵擦去脸上的污泥。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机灵，眼神里充满了女性的善良和温柔。

这时候，胡同口开过来几辆车。停在了那里。

七八个清一色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过来，领头是的一个穿风衣的。

机灵看见那穿风衣的，就爬起来，一步一摇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叫了声“哥！”

江涛微笑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傻子身上的土，然后从后面人手里接过来一袋巧克力，递给傻子，傻子就欢天喜地到一边吃去了。

江涛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们三个，那眼神像刀子，但我感觉不到杀气。

“你叫什么名字”江涛问我

“方向”我说

“哦，那你就是张浩吧”江涛对阿浩说

阿浩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弟弟命苦，为了我落下了这毛病。他原来特别聪明，也很能打。跟你们两个一样”江涛说

“我生意太忙，顾不了他太周全，听说有两个小子经常在这胡同里替他打抱不平，是你们两个吧”江涛笑着看着我们。

“嗨，小事儿一桩！”我和阿浩嘻嘻笑着。

“我听说最近你们两个出了不大不小的一点篓子，这是我的电话”江涛递给我一张名片。

靠！这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要是真处理不了的，可以来找我”江涛说。

他转过身，走到傻子那里

“机灵，小姨特别想你，明天把你送回小姨家里，以后别在这里瞎玩儿了”江涛对他说。

“我不去！”傻子噘着嘴

“听话！”江涛一挥手，几个手下七手八脚地把傻子拉上了车，傻子愁眉苦脸地跟着，临上车时，回头冲我们仨使劲地挥手道别。

“再见，机灵！”我们三个也笑着冲他挥手。

望着江涛他们的车绝尘而去，我低头看了看江涛手里的名片，然后随手就扔掉了。拉着小昱发动了摩托车。

阿浩弯下腰，将名片揣进了兜里。

孔子说过，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我相信那时候的我是这样的。

但我们不能强求身边的人都跟我们一样有这样的思想，尤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姐妹。

只有最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