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没有感到疼痛,在这生与死的瞬间。他甚至感到了一丝*!
他摆脱了……
弥留之际,大雨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小于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是叫他弟弟还是儿子呢?”
大雨瞪着两只逐渐变得混浊的眼睛,望着布满星辰的太空,期待着上帝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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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的同学 李泯(1)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我的同学 李泯(1)
“李泯当局长了!”一个同学告诉我和王军。
“不会吧?就凭他?”王军说。
“报纸上都登了,分管你们公交公司。”
“啊!太好了”。王军高兴地说:“这回分房子有希望了,我这就去找他。”
说完,扔下同学和我,飞快地走了。
李泯,是我和王军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上山下乡,同在一个锅里抹过勺子。
李泯身子单薄,个子矮小,体重轻,力气大一点的同学能一只手把他拎起来。因此,大家戏称他为“鼓上蚤——时迁”。
时迁,是梁山泊好汉108将之一,自幼练就一身好功夫,能攀崖走壁,盗墓窃宝,江湖上人称“鼓上蚤”。同学们之所以这样称呼他,是觉得他瘦弱轻巧,外型有点像时迁,也是大家受《水浒》影响,拿他逗着玩,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时,李泯的确瘦,而且是干瘦干瘦的,看上去,像根能点燃的干柴。
有一次,他去火车站接朋友,莫名地被联防队员当成小偷打了一顿,然后又送进了派出所。李泯虽然苦苦哀求,一再分辨,还是被强制拘禁了三天!
那是个特殊年代,法律不健全,人民的法制观念也很淡薄,一般来说,受到侵害时大部分人不知道维权,也不敢维权。反倒会怕丢人,怕留案底,怕“秋后算帐”。受了窝囊气顶多就像“阿Q”那样发发牢骚,偷偷地骂上几句:“他娘的!今天老子又让儿子打了一顿。”
在我的印象中,李泯品行尚可,学习却普普通通,看不出他有什么多大的才能。在我们班他属于不被人看好的人物。有的同学说他聪明善变。有的同学说他傻,傻的吃葡萄不知道吐皮,还有个别同学说他“媚上”,眼眶里有水。当然,这都是同学们年少时对他的看法,难免片面和偏激。
记得有一次,我们谈论毕业后的打算。
王军说:“我喜欢钱,毕业后去银行!”
我说:“我没有什么理想,去工厂,当无产阶级。”
李泯说:“我的理想也不高,想当官!——做梦都想。”
同学们一听,笑了起来。
“别笑!”一个同学说。
“李泯说的是实话。他找王瞎子算过命,王瞎子说过,他日后有贵人相助。比你我都有出息!”
“那是王瞎子忽悠他!”
王军说:“他要是能当官,我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他当弹子耍。”说完就要和那位同学拉勾,那位同学一把推开了他。
“谁和你拉勾,信不信由你。”
俗话说“少个朋友少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那时侯,同学们年少,说话做事不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大家都年轻,单纯,说起话来没遮没掩,不知道什么叫得罪人。说者“顺口溜”,听者“不在乎”。大家谁也不往心里去,谁也不忌恨谁。如果是现在,王军是绝不敢打这个赌的。
70年,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了。
同学们的理想成了泡影,大家开始变得现实起来,摈弃原来的打算。响应祖国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李泯也和我们一样下放到了郊区农村。
下放到郊区农村的还有二中的三个女生,她们和我们分配在一个生产队,一样在大田里劳动,被太阳晒的黝黑。她们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模样长得挺俊。特别是赵燕,聪明、活泼,水灵灵的眼睛笑起来特别迷人。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了三个女生相伴,我们的生活顺畅多了,大家不再感到乏味,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那时侯,我和王军唯一的奢求,是劳动时能和赵燕在一起。为了能和赵燕分在一组,王军专门买了一包香烟带在身上,只要一看见队长,就大老远的跑过去,一颗接一颗地给队长上烟。那表情,那言外之意,地球人都知道。
第五章·我的同学 李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