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守将士兵纷纷惊醒,一时间火把点点,火光耀眼,光彩夺目,光辉灿烂。整个边关及南渊照得如同白昼,守将夏候子云听到叫喊,来不及披甲,着一件睡衣就冲了出来,夏候子云本来就身长八尺八寸,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面红脖子粗,圆目卧眉,威风凛凛。虽不披甲照样是虎虎生威,举步生风,腰挂一把照夜乌龙碧光剑,手握一杆子午盘龙雪银枪,大吼道:“区区弹丸小国怎么可欺我大国边关无人邪!”
在火光中,那些箭绳一一看得明白,将士们二话不说,一语不发,管他三七二十三,九九八十五。抡起大刀长剑一阵乱砍,一碗酒的功夫,箭绳全被砍断,宣合国攻关将士纷纷落入南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数百人竟无一人生还。最可怜还是那第一个大兵,经过长久努力,他离彼岸仅数仗之遥,不料太夫问道‘勇卒贵姓’,被人经发现,疲惫的身驱托着孤独而无助的眼神,深情地望着那把抡起的大刀,它在火光丛中闪烁着刺人的冷光。他感到无此的绝望与失落,因为他知道,越接近彼岸,就越接近死神。终于那把无情的刀无情的砍断了胜利与生命的绳索,他连人带绳还有那攻城掳地的思想,一起掉进了深渊。这个人吧!着实不容易,至少人家即兴发挥的能耐不容易,这不!将死之时了,还忘不了对自己说点什么;‘
真假是否它来又复去,
聚聚欢欢悲悲合合无穷期。
人生如梦如戏如朝旭,
弹指挥袖亦生死来去,
孤孤单单情无意,潇潇洒洒无所倚。
无牵挂亦无忧虑,两袖驾风游天际。’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对自己说,因为别无他人。就算有,人家也没时间呐!
自那夜的惨败以后,太夫一方不再轻易提及攻城之事,而夏候子云这边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两边相安无事,过了好些时日。一日不知为何,两边将士群集,以箭互相射之,两军略有损伤,但不关痛痒,无伤大雅。
也是那一日,恰巧夸父从南山上摔下,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不偏不斜地滚入夏候子云军中。夏候守军以为神兵突降,众人惊惧,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夸父站起身来,见太阳渐渐远了,不顾他人如何看他,迈开腿就向前跑,健步如飞,几乎脚不着地。再者夸父从山上跌下,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衣衫也于荆棘之中全被遗落故尔*。守关众军见夸父如此模样,怎么能不惧怕,又见夸父绝尘而飞奔,箭不能及,以为天神下凡,更不敢靠近。夸父飞奔数十步,见深渊百仗甚宽不能跃,心不愁怅,看着远远而去的太阳,叹道:“女娲啊!你在哪儿挖了坑能不能给我说一声!”
这人吧,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失望越大,打击也就越大。夸父追太阳时多少饥渴多少劳累都坚持了下来,如今面对深渊过不去,意志力几乎土崩瓦解。夸父看着南渊之水缓缓流淌,禁不住泪眼朦胧,终于情不自禁,泪撒如雨,仰天长啸: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不管天晴下雨。
看着你渐渐远去,留给我无限叹息,
为了你,我放弃所有,
我热爱的土地,家乡的晚秋。
然而你却不在意我的感受,
渴望你的回头,是乎是一种奢求。
无情的流水啊!请把我与我的灵魂一起带走。”
说完便纵身跳下了南渊。
守关将士看了无不惊叹唏嘘,各个泪光闪烁,欲言还休,而夏侯子云却跪伏于地,哭道:
“我的神啊!
你来得如此突然,停留如此短暂。
我生命的过客啊!
你的美留在了我的心田。
每年的此地今天,
请你听我诉说我的思念。”
说完便大哭起来,声音凄切,动人心脾,众军之中,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