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真大方,这锦缎一匹值十金,连大姑娘和三姑娘都没摸着,就给了二房!”
其中一个丫鬟是大夫人拨过去伺候的,自然向着大夫人那边。
另一个丫鬟是方氏自带,她白了一眼这个没见过世面的。
“大少奶奶啥好东西没有,不就两匹锦缎吗?当初刚来府里,给了大姑娘三姑娘两套头面,那可是无价之宝,大夫人连面都没让两位姑娘见就收走了。
大少奶奶在两位姑娘那边落下个抠搜的印象。
要说还是人家二夫人通情达理,虽然只是几匹缎子,哪次大少奶奶送出去,二夫人都让绣娘赶着给两位姑娘做了衣裳,穿在身上还见人就说是大少奶奶给的。
两厢都有面子的事,大房做不出来,二房咋就做的让人舒服!”
先前说话的丫鬟并非一心偏袒大夫人,她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个礼,脸面便有些挂不住。
大少奶奶对她们这些丫鬟不错,她心也是向着大少奶奶这边的。
“你说的也在理,大夫人还是有点……”
两人很快停了嘴,府里有规矩,不得随便私下说主子们的事情。
周夕夕接了两个丫鬟递过来的锦缎,摸了摸,笑得眼眸弯起。
“正说秋装料子花色不好看,这下好了!”
方氏笑道:“这匹淡蓝色给二妹妹,粉色你留着,别都私吞了!”
姑嫂二人又打趣了几句,周夕夕便回了竹兰苑。
她一回来就又被堵上了。
周岁岁翻看新出的话本子,一面看一面笑。
“这本有意思,大胖子逆袭成为一品诸侯,女人也能持枪打仗,肯定卖座好!”
周夕夕看着已经被嗑了半盘子的瓜子,把那匹淡蓝的锦缎放到二姑娘手边,并说明了出处。
“哎呀!真漂亮,我得紧着让绣娘做出来,平哥过几日要约我去游湖呢,正愁穿啥衣服!”
二姑娘说的亲事家里姓冯,那儿郎今年一十八岁,名叫冯平誉。
这句平哥把周夕夕叫的牙酸。
“哟!这称呼好暧昧哟!当初不知是谁哭哭啼啼在我屋里说啥都不嫁人!”
周夕夕打趣着,被周岁岁一把拉过去按着咯吱。
“好呀!敢编排起你姐姐我了,看我不挠你痒!”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便让丫鬟把料子送到了绣房那边。
周岁岁见四下无人,便说起长公主府的提亲。
“大伯母咋这么不要脸,啥都抢,好的臭的都要过她一遍手!大姐姐婚事坏了,那能怪谁?
四妹妹你跟姐姐说实话,长公主那边到底是中意你这个人,还是中意咱们将军府的名声?”
两者自然不同。
如果是前者,周夕夕不能嫁到长公主府,那她大房的姑娘便也不能。
可是,如果是后者,长公主府那边可变性就会大一些。
于此同时,大房林姨娘院里。
三姑娘已经断断续续哭了好几天。
林姨娘将大夫人祖宗八代翻出来骂了一遍,放进棺材里还觉得不过瘾,又薅出来骂了百八十遍!
“姨娘!你在爹爹那边就真的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吗?大姐姐名声坏了,二房那俩丫头一点不受影响,可我咋办?
本来前段时间还有一些殷实人家来说亲的,现在哪还有一个!
听说,前几天还有外地一位乡绅要纳第十八房妾室,都问到爹爹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