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红娘子的侍女。”
“呸!见你的大头鬼。”冬梅笑骂,剑光一闪,在笑声中,闪电似的点向和尚的胸口。
“不可大意!”崔长青急叫。
和尚反应奇快,戒刀疾挥,“铮”一声暴响,架开剑斜身切入,回敬一刀大笑道:“割鸡用牛刀,哈哈……”
这极短暂的刹那间,刀与剑疯狂地纠缠,剑吞吐如电,刀飞舞如怒龙,换了两个照面,刀剑交击声震耳欲聋。
笑声倏落,乍止。
冬梅噗嗤一笑,飞退丈外,剑上血迹斑斑。她脸上涌现娇艳动人的笑容,媚目中却杀机怒涌。
和尚的刀徐徐下降,身形一晃。
“你该死得瞑目。”冬梅微笑着说。
大和尚右肋下一片红,血仍不住一阵阵向外涌,僧袍的血迹在迅速扩大。
“你……你的剑……剑术……哎……”大和尚狂乱地叫。
“当”一声戒刀坠地,人向前一扑。
崔长青怔在二旁,迷惑地盯视着冬梅。
冬梅脸上涌现惊容,惑然问:“崔爷,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崔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所有的人,皆指称你家小姐是红娘子百里春,看来,他们都错了。”
“崔爷,你是说……”
“江湖上有好几位红娘子,我虽不曾见过红娘子百里春,但却知道她的艺业,邪门伎俩或可来得,真才实学却难登大雅之堂。她的侍女,当然也修为有限。”
“哦!你也认为家小姐是红娘子百里春?”
“昨晚我已告诉你了。”
“现在……”
“现在,我承认错了。贼和尚是大名鼎鼎的铁罗汉法净,红娘子百里春在他手下也占不了便宜。而你是用真才实学,在五招之内杀了他。”
“哦!你总算明白了。”冬梅如释重负地说。
“你的剑术诡异霸道,是否师承你家小姐?”
“是的,我和春兰与家小姐名虽主婢,实是师徒。”
“原来如此。哦!希望令小姐真姓庄。”他自语。
崔长青一直就认为吉绛姑是红娘子百里春,与他接触过的人,莫不众口一词断言是红娘子,以致他也深信不疑。但冬梅以真才实学杀了铁罗汉法净,他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猜测。
冬梅说吉绰姑的真名庄玉云,但据他所知,江湖上往昔的黑道名人中,似乎未曾听说过有姓庄的。以冬梅的造诣来说,在他的心目中猜测估计,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
名师出高徒,婢女有此造诣,女主人至少也该高出一倍以上。那么,庄玉云艺自家传,她的尊亲岂是无名之辈?庄玉云对自己的家世讳莫如深,但在陕州曾经表示过乃父是从前的黑道大豪。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江湖上有姓庄的黑道高手前辈。所以,他向自己说,希望庄玉云真姓庄。
只要不是红娘子百里春,他心中稍安。
冬梅并末听清他最后一句话,说:“你,把和尚的尸体丢下涧去,咱们早些走吧。”
他却不同意,说:“不可,人死入土为安,岂能丢下涧去?我找地穴土坑把他埋了,急不在一时。”
春兰突然叫:“来不及了,右面有人正向此地赶。”
冬梅也向谷口一指,急急地说:“瞧,他们抄捷径赶来了。”
几个人掠走如飞,眨眼间便隐没在谷口俞的草木深处,但依方.向估计,那些人已发现他们,正向他们停身处赶来。
崔长青叹口气,说:“这些贪心的人,消息比官府灵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