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答应放她走,可是,我要你*衣服进来。”渡边怕杨修文的衣服里藏着武器。
杨修文二话不说,开始*,很快身上除了一条*和捆绑的几条绷带。
“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渡边看到杨修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忍不住出声问。
“我身上的伤,就是被你说的那个罗先生打的,所以我想他早点死!”杨修文一手拿那份报纸,一手扶着墙走进病房,对地上的李玉梅道:“姐,能站起来走吗?”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李玉梅泪流满面。
“放心,渡边先生找的是疤脸那个大坏蛋,不会杀我的。”杨修文心中大骂,傻啊,走一个是一个,要不我就白赔进来了。
李玉梅的手还被反绑,挣扎着出了门,杨修文松了一口气。
“人,我已经放了,快说,疤脸在哪里!”渡边催促着,他已经难以忍受这片刻的等待。
“在报纸的第二版,自己看吧。”杨修文冷得够呛,在病床上抄起一床被子裹住自己。
渡边也不同他计较,抢过那份报纸认真读起来,读完,脸色大变,嘴里大叫:“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要是我是你,我一定抢在疤脸先生到警察局前杀了他!”杨修文建议。
“我先杀了你!”渡边杀气腾腾地对杨修文扬起手枪。
“你杀了我,你也出不了这个门,疤脸……他最愿意看到你这样做!”杨修文脸上一点也不怕。
“你们*人都该杀!我迟早也要杀了你!”渡边恶狠狠地把杨修文推倒在地,夺门而去。
………………。。
“就这样放他走?”赵九指望着远去的渡边,对杨修文道。
“他一个快死的人,跟他计较什么?还不去保护我李姐,你还呆在这干什么?”杨修文边穿衣服边哈冷气。
“嘿嘿!我这就去!”赵九指转身就跑。
“最好保护她一辈子,听见没有?!”杨修文冲着赵九指背影大叫,声震医院。
“知道了!还用你说!”
远远地传来赵九指的声音。
“我们也走吧,等那个渡边清醒过来,我们有麻烦。”杨修文吩咐尤七。
“哎!”尤七答应得很干脆,却又反问:“杨少爷,报纸上写了嘛?为嘛子那个渡边看了就跑?”
“报纸上说,有一天在妓院里有两个嫖客争风吃醋打架,结果有一个嫖客的头被打破,晕了过去,另一个嫖客就抢了他的包逃跑。现在,抢包的那个嫖客知道自己犯了罪,想去警察局自首。”
“嫖客打架,这种事窑子里常有,跟这个渡边有嘛关系?”尤七还是想不明白。
“那个抢包的嫖客在报纸上说,他在包里发现,有一本证件,上面写的名字是渡边正树,还有一些资料,是关于国家机密的东西,所以疤脸想用这些东西,换取政府的宽大,不要追究他的责任。如果政府不答应,疤脸就公开那些秘密,如果政府答应,就在警察局门口拉上两面大大的国旗。我估计,警察局门口,现在一定很热闹!”杨修文在尤七的扶助下,坐上黄包车。
“热闹是热闹,可是那个渡边不是死定了?逛窑子掉了东西,还上了报纸,他的上头知道,不枪毙他?”尤七心里还是郁闷。
“你去问他的上司罢?”
…………………
渡边急急忙忙地冲向警察局,一边重新买了一份报纸再看一遍,以确认是否真的被报纸披露。他已经感到自己掉进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里,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但是他这样去死,非常不甘心,他恨所有的*人,特别是憎恨那个疤脸,想着亲手杀了那个疤脸,一切都是那个疤脸惹出来的。
警察局里的樊进康也是焦头烂额,这两面国旗,挂?还是不挂?彷徨无主的他只好频频打电话向上头请示。
警察局外边,则有许多闲人在围观,他们也想知道,疤脸到底会怎样,有无胆量来警察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