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一眼,起身收碗离开。
走到门外听见五鹤问,“三日——你也太急了些?”
非月懒懒的道,“我承了他们那般大的情,也不好独占太久。何况这丫头心里恐怕也是想的。再则,早点回去看看能否捞点功劳——我可没轻柳那般好运……”
我咬了咬唇,轻步下楼。
这三日,非月倒很少同我调笑。
每日大多时候都在凉台上打坐练功。
我也加紧时间把森的药调配出来,让她带回去敷。
非月没有说错,我的确很想他们。
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三日便有一封平安信,但是信同人怎么比得了呢?
明日便要启程回烈城了。
我练完功到非月房间,发现他正静静的站在凉台上。
蓝发紫衣,披着满天星光,背对我而站。
提步走近他身边,“非月,在想什么?”
偏头看我一眼,雌雄莫辩的面孔上现出一抹调侃,“在想你会不会躲到明日出发才过来?”
我一噎,顿时默然。
有躲么?
也许有一点吧。
他生死一线的时候,总想着只要他能醒来,便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被我忽略的……其实一直都存在。
于是怕了。
怕投入太多,最后两厢为难,两厢痛苦。
是的,轻柳那边至少还有“绿藤种”,可非月——他的身份更……
“漓紫,”他转过头没有看我,声音幽幽,“你那般对我,是否因为觉得欠了我的?”
皱了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二五八章 这一生,如何相忘?
忽闻他自嘲般一笑,“想不到我蓝非月也有挟恩求情的一天。”
听得他语中满满的自讽,我才明白他竟然是想岔了。
我这几日固然一丝躲让之意,但也因着我要给森配药,而且希望他能多点时间练功恢复啊
而这躲让,却并非是
他想到哪里去了
——对自己的感情早已想得清清楚楚,对谁有情,我哪里不知道
从来都相信直觉
而在第一眼看到蓝非月时我就提醒自己一定要站到安全线外。
这个男人绝非民间传言的那般纨绔好色,不求上进。
可是,愈是想得躲便愈是躲不掉,一个左宛冰让我们成为了盟友。
这才发现这个老百姓眼中只有一张脸的月皇子不但“碧水诀”功力有十层,而且还是名噪江湖的千机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