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望着伤口冒出的血液,一瞬间,好像这些时日的诸多委屈都涌上心头,不仅是血,就连泪水也跟着要落下——
随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只男人的大手突地出现在她泪光晶莹的眼前。
银月倔强的紧咬住唇,将泪水逼回,这才抬头瞪视对她伸出大手的昆仑。
只是无论泪水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长睫毛的湿润却逃不过昆仑的眼睛。
他心中莫名一抽,却神情淡然的则过头,只是那只大手依然伸直在她的眼前。
“你到底跟是不跟”
颤巍巍的小手迟疑的往上攀,终于握住了他在十指交缠的瞬间,那缓缓紧握的力道透露出某种密不可分的讯息。
昆仑心中也蓦地发出轻叹。
他知道这一握,恐怕是握住天大的麻烦!
暂时消灭战火,两人安静的在超市购物。
银月就像一缕幽魂似的跟在昆仑身后,只要他不回头,就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直到他在超市里找到OK绷,把它拆封开来。
看他弯身将OK绷贴在她受伤的右膝盖,银月望着那颗有着浓密黑发的脑袋,那上头有两个发游。
“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她忍不住闷声问。
“你为什么吸毒”昆仑不答反问。
“因为不想活太久。”她瞪着他的脑袋,“答完了,该你了。”
“我的答案与你无关。”
“你是我的替身情人,当然与我有关。”银月又执拗起来。
他直起身,冷冷扫她一眼,“既然把我当情人,你又何必再找一个女人与你争宠”
“因为我习惯当第三者。”她耸耸肩。
“什么”
银月紧抿嘴角,拉出极度倔强的线条,“在爱情的领域里,第三者才是强者,才能真正的被爱。”
就像辛慕慈,就算死了,朱仕隆也依然惦记着她。
她才不要像她母亲那样,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女人,死了也只是被遗忘的一捧土而已。
她要赢!她不要像她母亲。
昆仑怔了怔。
这个女人简直是团谜,前一秒还任性蛮横的像个小女生,这一秒却又沉郁落拓得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女人。
“我不明白。”他摇摇头。
他不明白她,也不明白她的逻辑,甚至认为她在诓他,因为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喜欢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来吸引别人对她的注意。
“你当然不明白。”银月脸色一整,又回复冷冷的讥讽,“你是被六十一个女人抛弃的爱情白痴嘛!”
“臭李凡!”这损友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爱情智商超低,真是交友不慎。
“其实哪用得着李凡暗示。”银月接口。
那她怎么知道的昆仑停顿拿洋芋片的动作,错愕的转头瞪她。
银月嘲讽的碎一声,“看你约会闷不吭声的样子,再看看你房间里的书都只跟你的工作有关,就可以想象当你的女朋友有多闷,也就知道你有多白痴了。”
可恶!这女人空有一张美丽的脸蛋,嘴巴却这么恶毒,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