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中人早已陷入苦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雷霆与薛白衣一声令下,众人潮水般向四面退去。双方未着片言,魔门便刹羽而归。
僧道诸人木然良久,均不知自己为何战意全消,虽然叹息乃出自邪月之口,可其中却感觉不到半分真气的存在,俱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个纳闷不已。
白若雪嫣然一笑道:“数日不见,丰哥风采依然,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我淡然一笑,道:“这是家姐,赵月。”说瞎不打草稿,这可是小百合的独门绝技。
邪月不愿说话,向我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心中苦笑,本已硬着头皮替她隐瞒身份,如今不得不接着她继续演下去,随即神色一黯道:“家姐自幼失聪失语,独自在山上隐居,此番我带她出来散心,没想到刚好遇到你们。”
白若雪淡然一笑,拉过邪月玉手,露出哀伤的神色:“若雪失言,还望丰哥原谅。”随即输出一道细微真气到邪月体内,见她与普通人毫无差别,这才放下心来,甜甜一笑道:“姐姐真美。”
和邪月套近乎?还敢试探她?晕!我心中偷笑,枉她聪明一世,肯定会栽到邪月手里。
邪月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白若雪只觉得她眸子中充满了天真无邪的善良,不仅对她疑心尽去,看她的目光亦温柔起来,散发着无限同情与怜爱的柔情。
与众僧道简单寒暄数句,僧道比斗被魔门所扰,天清寺归属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白若雪诡异一笑,将烫手山芋向我抛来:“想必丰哥一定将方才的比武尽收眼底,依若雪之能,无法裁决胜负。丰哥你武功高强、独具慧眼,定然看出些许端倪!”
双方实力相差无几,若再打千招也恐难分出胜负,僧道诸人亦感为难,听白若雪有此“高见”不禁纷纷点头,十数道目光均向我望来。
我心中早有计较,也不与他们客气,笑道:“我看此庙就让给延庆观吧。”
“为何?”几位和尚变色道,从头至尾,他们始终都领先着微妙的优势。
“你们虽仅有五人,功力却虽远较对方七人为高。双方在阵法上可谓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单以功力而论,他们的确不如你们!可是,阵法最重配合,讲求彼此心意相通,你们人心不齐,再厉害也终究也无济于事。”
几个僧人面色一怔,又羞又愧,事实如此,却又无言辩解。玄真老道们则喜出望外,纷纷向我道谢。一场风波就此烟消云散,和尚、老道相继离去。
皆大欢喜之际,白若雪借机告辞道:“若雪还有事,丰哥和月姐继续赏景,人家先走哩!”
“又想趁机溜走么?”我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想让你离开的意思。”
“没落”诡异地划过一道暗芒,突然落在白若雪是肩上,后者娇躯一滞,徐徐转回身来。
我眯起眼睛,笑道,“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白若雪面色一变,只见两条人影突然条进院内,正是李筑和飞战。
飞战铁青着脸,右手牢牢握住剑柄,空气中立时多了几分杀气。
李筑的右手也很稳,我知道那是一只拿刀的手,飞刀!
李筑冷冷道:“放开她,否则,我肯定十息之后在你颈上会多了一把飞刀。”
爱情是盲目的,也是强大的,强大到连邪月的魅力都可忽视的程度。当然,我并不能肯定一旦邪月施展“天魔音”或者“天魔舞”后结果仍是如此。
我奉叶百合和他们老爹的法旨管教他们,可谓财大气粗,讲话毫不客气,笑道:“你们两个跟她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到头来总不能同时嫁给她吧!”
“住口!”二人同时怒道,人一旦涉及爱情,往往就会乱了方寸。
我淡然道:“你的心已乱,还能出刀么?倘若你杀我不死,她就必须死!”
李筑突然紧张起来,但仍不肯放弃,肃然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哦?”我紧了紧手中的“没落”,刀虽无锋,白若雪雪白的颈部上却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我若无其事地道,“你可敢再说一次?”
李筑的手青筋爆出,杀气陡增加,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手中滴血的飞刀,然而我并不怕他,我淡然笑道:“你父亲败给了邪月。”
李筑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父亲和他用的是同样的刀,同样的刀法。
李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赌不起,一个人若是连信心都没了,他就一点也不可怕。
“你想怎样?”
“我要你们跟我走。”
李筑与飞战面色一变道:“去哪?”
“和我一起,直到见到叶百合为止。”
李筑与飞战对视一眼,点头道:“好!我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