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让她惊醒了,撑起裸着的上半身,希素的诧异与失败感混在一起:“海伦你好不要脸!”
“什么好不要脸?”海伦顺手一巴掌打过去。
一吵起来,程杰也醒了,希素捧着脸怨怨地看着程杰:“想不到你也是一样。”海伦骂着希素:“是又怎样?人家生病了,只有你这笨蛋才会把他搁在这儿不管!”
希素跑去存货堆中掷了件钉珠外套给海伦:“还不穿上衣服!”
海伦把毛衣掷回给希素:“光天白日的怎么穿钉珠毛衣?到那边去把我的大衣拿来!”
希素委屈地把她的大衣拿过来,程杰刚坐起身来,海伦接过大衣,没披在自己身上,却披在程杰身上,还摸摸他的前额:“好了些儿,还有点微微发烧,别再受寒了。”
希素气得肺也炸掉了,把那钉珠毛衣往海伦胸前一抛:“还不穿衣服?你这暴露狂!”
程杰让这两姐妹吵得耳朵嗡嗡作响,躺回睡袋中,双手垫在头后面:“别吵了,别吵了。”
“把你的大衣让我穿,我不穿这钉珠外套!”海伦仍是声势汹汹的,希素只好脱下大衣让她穿。
程杰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皱着眉像在苦思些什么。海伦和希素见他不语,倒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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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海伦问。
“关你什么事?”希素说:“我知道的你又不知道。”
“别吵,别吵。”程杰喃喃自语,像在追忆着的念着她们听不懂的话。
海伦听了一阵:“你在说日文?”
程杰望望她:“你会听日文?”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伦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程杰道:“但愿我知道。”
海伦的拇指和食指啪嘲地擦了一下:“容易,我把罗拔叫来,他是日本人。”
“你还好意思把罗拔叫来?”希素又无名火起。
海伦不理她,跑到楼上打电话。半晌,罗拔便来了,奇怪地望着他们三个。
海伦对程杰道:“你再说一次。”
程杰说:“我只是强记着发音,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罗拔侧耳听了几回,翻译着:“要是你不能令他继续为小仓先生服务,他的钱也赎不回你。”
程杰听了,如万箭穿心,想不到一个风尘知己,为了不愿他踏入运毒之途,而甘心为他牺牲性命。
可怜的和子,他给过她什么?不过是寒风中一条温暖的围巾。如果这已是她最大的欣慰,她短短的一生所受的凌辱不晓得有多少了。
他又给过雪儿什么?为了维护他,她甘愿违反她的原则,替他把毒品拿出险境之外。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配不起她们任何一个。
希素、海伦和罗拔见他呆呆的,三个人都有不同的问题在心里。
罗拔拖住了海伦的手便说:“我们吃早餐去。”
海伦甩开了他的手:“我没胃口吃早餐,你跟希素去。”
希素怎肯剩下姐姐和程杰在一起,也说:“我不去!”
罗拔倒愕住了,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