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力量惊得瞳孔骤缩!
短暂的空白后,他猛地回神,双手下意识地抵住她单薄的肩膀,用了几分力将她推开些许距离。
他迅速坐起身,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双手如铁钳般牢牢固定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挣扎和焦急:“苡晴!看着我!你清醒一点!我不能!我不能乘人之危!这对你不公平!这是在毁了你!”
被推离那渴望的清凉源泉,慕苡晴身体一晃,巨大的失落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泪水再次决堤,她像被遗弃的小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中是纯粹的、濒临崩溃的痛苦。
她伸出滚烫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身体本能地再次朝他贴去,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喉结:
“沉洲……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是知道我要你!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执着。
陆沉洲身体一僵,感受到她紧贴的、异常高温的柔软,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他几乎是狼狈地再次用力将她从身上撕开,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一把扯过沙发上那床薄毯,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头到脚裹紧,像个密实的茧,然后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压抑的低吼和一丝恐惧:
“苡晴!冷静!你不能再这样!否则……否则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这不是办法!去医院,必须去医院!”
他感到自己的自制力正在她滚烫的眼泪和绝望的哀求中寸寸瓦解。
被毯子裹住,身体的燥热仿佛被闷在蒸笼里,慕苡晴难受得呜咽出声。
她像寻求庇护的幼兽,在他怀里轻蹭,泪水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她抬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彻底的卑微和绝望:
“沉洲……我好难受……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别再推开我……好不好?我就要一次……一次……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哀鸣。
陆沉洲的眉头拧成了死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
爱怜、欲望、责任、恐惧……种种情绪在他胸腔里激烈碰撞、撕扯。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痛苦不堪的人儿,清楚地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精神,都将彻底崩溃。
他闭上眼,沉重地、仿佛耗尽所有力气般长长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痛楚与决绝。
他抬手,近乎虔诚地轻轻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声音低沉而沙哑,做着最后的、徒劳的劝告:
“苡晴……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难受……可是……我们不能……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就毁了你的清白和未来……听话……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慕苡晴拼命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
她猛地挣脱开毯子的束缚,如同挣脱最后的枷锁,再次伸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声音里是万念俱灰的哀怨和指控:
“沉洲……你不爱我……对不对?所以你才能一次次……这么狠心地推开我……对不对?你走……你走啊!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永远都不想!”
话音未落,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赤着脚就朝几步之遥的落地阳台冲去!
“苡晴!!!”陆沉洲魂飞魄散!所有的理智、原则在看到她冲向阳台边缘的瞬间轰然倒塌!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