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江陵侯,见过郎中大人。”
谢玉衡颔首,没拿筷子的左手,微微一抬。
“起吧,不必多礼。”
“方才听你所言,找本侯几位族姐,有事?”
族姐二字,话音尤重。
听得男子一激灵,还未彻底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
“呃。。。。。。这个,卑职确实,可能有一点点事。”
谢玉衡又一抬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只是锐利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尽数落在男人身上。
她旁边谢明礼一脸风轻云淡,就连谢云华几个,亦未出声。
如云华、谢秀几人,这样的年轻姑娘。
通过明算科考试的,到底算是少数。
哪怕未施粉黛,容貌亦是出色。
在这男子为多数的皇城中,说实在的,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可凡事必有先驱者,又怎能因噎废食。
粗狂男子鼻尖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结结巴巴道:“就,就是,是。。。。。。”
这要他怎么说,他就是过来打个招呼。
顺便想让几位姑奶奶,能不能别那么卷。
这要是说出来,会不会显得他,很不思进取?
正纠结着,旁边插进一道声音。
“卑职周应淮,见过两位大人。”
“由于先前辛平与谢同僚比试,闹得沸沸扬扬。”
“辛平成绩取消后,后边人的名次,便也都跟着往上移了一位。”
“他,乃新的第三名,陈清。”
谢玉衡抬眸,看了周应淮一眼。
自报家门,条理清晰。
且称谢云华为‘同僚’,而非‘姑奶奶’。
比之那位名叫陈清的男子,强太多。
见江陵侯未发怒,周应淮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因着几位同僚,数日来勤恳异常!”
说着,他目光清正,看了谢云华等人一眼。
“其他同僚,也不便先一步离去。”
“陈清,家有老母卧病在床。”
“许是想着与几位同僚商议一下,可否按时点卯,按时下衙。”
陈清感激地目光,落在周应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