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笑声吵到了两人,四目相视,又做贼似的飞快移开。
谢知意小声嘟囔一句:“呆子。”
在扬州时,这呆子每日一大清早,帮她把药材分拣好。
偏还学起了做好事不留名,初见时,还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
“嗯。”
许律轻轻嗯了一声,妹妹说的,姑娘家说什么都得应着!
谢知意眉目含笑,“城南有个多年卧病在床的病患,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谢竹书高声道:“好,我也去!”
他得去盯着许律这贼子,就像先前盯着杜望舒一样!
就这样谢知意和许律,带着谢竹书这个一千瓦大灯泡,去了医馆。
而谢玉衡一行去了东市。
东市热闹非凡,商铺高高悬挂的幌子,随风飘扬。
川流不息的人流,人人脸上流淌着笑意。
行走其间,仿佛处于盛世大梁。
阮星瑜盯着前方的一高一矮,青衣温文尔雅的兄长,牵着红衣调皮的少年郎。
饶是她随着婆母,参加过不少江陵的宴会,仍觉得江陵侯府最为气派。
可惜,她只是借住其间,若能。。。。。。
正想得出神,一只温热的大掌,牵上阮星瑜的柔荑。
女子羞涩小声唤了一声:“夫君。”
谢竹青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高高举起,嘚瑟道:“咱也有,还是相扣的呢。”
听着后边传来的动静,谢玉衡拉了拉大哥袖子,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咱几个在发光。”
嘎嘎亮,一千瓦那种。
“嗯?”
谢明礼含笑,打量一番谢玉衡等人。
青衣男子故作沉声道:“好像是的,那我们走快些,甩开他们。”
眼见容时在前边开路,几人越走越快。
谢竹青喊道:“谢清之,咱俩还是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了。”
远方传来谢明礼的声音,轻轻的两个字“不是”,听得谢竹青险些出了内伤。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谢玉衡几人走走停停,不时买上一些小食。
容时和谢明礼手上,尽挂着谢玉衡买的吃食,部分是给司大人打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