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维平说:我的血一直是红的啊!
维平看着我说:我也不相信的,现在的医院就是这样的无中生有,最后院方的解释就是预病就是要建立在没有病的基础上去怀疑你将会出现的病情,这样的解释近乎完美,我想这就是医院经久不衰的一个原因。
我看着维平说:程秋海在哪呢?我们去看看他吧!
维平安静地说:他的病是很现实的,确实是被烧伤了。
我看着维平说:很严重吗?
维平遥遥头说:也不是很严重,至少现在他还是可以说话吃饭的!
我起身和维平走到外伤科去看程秋海,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我无法确定哪个是程秋海,这里的仅有的四个人几乎一样,全被制作得跟木乃伊似的,维平指着紧靠窗户的一个类似于尸体的人说:这个就是程秋海的床位。
我和维平走向程秋海的病床,程秋海笑着说:兄弟你怎么也入院了。
我说:你没事吧?烧的严重吗?
程秋海仍旧笑着说:因该是没大碍的!
我说:烧成这样还能这样笑,这个世界上也就剩你一个了,我想。
程秋海笑了笑说:这还没有火化壮烈的。
我也笑了笑,维平看着程秋海说:你到底是怎么烧成这样的,你当时不是躺在旅馆的浴缸里吗?
程秋海一脸晦气地说:是啊!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那怎么还会这样啊?
程秋海说:我在的时候旅馆是停水期!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这样也好!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好什么啊!差一点就毁容了。
维平笑了笑说:你终于长大了!你已经开始蜕皮了。
我似乎完全相信维平说的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当我们真正的成长的时候,完全是需要大量经历的,这不是吃饭睡觉一天一天堆积的,而是这样一层一层的蜕皮来完成我们的成长经历的,我想。
我们和维平相继出院,最后只剩下程秋海还在医院里面继续等待每周一次的植皮手术,由于我们的经济原因,最后程秋海的身体完全类似于大面积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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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程秋海在医院里的生活,我想是很有可写性的,事实上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东西可写的,至于至今还没有写出来我们的全部主要原因应该就是我们懒的去用文字描述我们所能看到的东西,这也许就是照相机诞生的一个原因,我想。
事实上也说明了我们越来越懒,越来越贪婪……
与程秋海同室的那三个病友,那三个人中一个烧伤面积等于程秋海和那两个病友的烧伤面积之和,其实这个我们所拥有的现代化生活,即便是多么多么的现代化,在我看来都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只需要用加法这样的小学计算公式,微机分在我看来几乎是用不上的,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就在我们这些人的其中的一些,一定会用微机分去计算那个病人的烧伤面积,最后终于计算出来,报告结果上面写了大量令程秋海和维平匪夷所思的计算公式,程秋海问了一句:他的烧伤面积是多少啊!现代人!
会微机分的人会再次加以更加详尽的解释,维平仍旧困惑的望着那个会微积分的现代人,维平又多问了一句:他的烧伤面积到底是多少啊?
会微积分的现代人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大文盲,他的烧伤面积等于你们三个的和。
结果现代人也沦落成为原始人,结果就是那个烧伤极为严重的人在现代人的眼里烧伤面积只是等于程秋海一个人的烧伤面积,至于我们三个中维平的烧伤面积几乎为零,我的面积则是肯定为零,那个人的烧伤结果就是在程秋海的面积的基础上再加两个零的轻微,程秋海最后都出院了,那个人还躺在医院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植皮。
我们最后还是不清楚迷茫的真正原因。
往往会听见有人说我们这些年轻是多么的幸福,结果却是我们在还不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时候,幸福一直在勾引着我们,当我们真正的感知到究竟什么才是幸福,我们又开始去勾引幸福。
一路迷茫的前行,却要在我们原有的基础上在加两个零这样的简单,我们却始终还是执迷不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可怜之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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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海一直住在紧靠窗户的那一个病床,一直没有改变他的床位,这是一个很庆幸的事情,我想。
在医院里如果你的床位经常改变职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离出院的日子已经为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