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叔的女儿呢?
杜雷说:大叔应该是可以认出自己女儿来的,至于程小蕾我们几个还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所以就要写上她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说:墨汁在哪呢?
杜雷说:维平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说:那怎么写啊?
杜雷突然说:酱油行吗?
我说:应该也能写!
杜雷走到我的跟前,递给我一瓶酱油,说:就拿这个先写吧!
我倒了一点酱油在维平的饭碗里,说:也没有毛笔啊!
杜雷说:拖布行吗?
我说:那还是用我自己的牙刷吧!
就这样我在纸上用自己的牙刷蘸着维平家里的酱油,在张大白纸上写着:程小蕾三个字。
杜雷手里端着两碗蛋炒饭说:怎么样写完了没?
我点了点头说:好了,就这样吧!
杜雷手里端着两碗饭说:写的还行!不过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大小的小?
我看着杜雷说:不知道啊?
杜雷的眼睛仍旧盯着程小蕾三个字看,其间递给我一碗炒饭,说:不过又很像是这个小。
我说:要不给维平打个电话,问程秋海究竟是哪个XIAO。
杜雷拿着电话刚刚播了维平的前两个号码,就怅然挂掉电话……
我说:怎么不打了?
杜雷惊恐地说:我怕怀孕啊!
我说:病毒还没厉害到会用移动电话的程度?
杜雷立刻举个反例驳回了我的论据,说:现在的病毒都会上网了,电话算个屁!
关于程小蕾三个字怎么写的话题在杜雷的一句“我怕怀孕”中走进尾声。
我和杜雷吃过早饭,一起下楼去找大叔,我和大叔坐在维平开的车子里,我坐在倍感安全的副驾驶的位子上。
一直以来都自认为副驾驶的位子是相对安全的,可以这么说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后面的座位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因为来自于后面的危险不是司机可以控制的,这往往就是警察所谓的意外交通事故;其次就是司机的位子,这个位子理论上是最安全的,因为司机是绝不可能让他的角度去接触被撞物体的,不过现实生活中司机大都是采取以身殉职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人生,至于这个原因我想只能用活着比死痛苦来解释其这样选择的缘由。
他杀永远要比自杀有意义,在如今的社会里,我想。
我们就这样以事实上谁也不安全的方式无奈地坐在杜雷飞驰的车里……
杜雷的车开得飞快,这一点很像是他这个人的走路方式,他每次都走得很快,应该是永远都冲在最前面的那种快,可惜的是他不是运动员,更可悲的事情是他是一个开出租车的司机,这是很不幸的事情;如果你是开出租车的,并且什么都想走在最前面,这着实是很危险的,我想。
至于这么久以来,杜雷还坚挺的活着,我想也只能用幸运二字来加以装修。
杜雷把出租车停在了火车站的出站口处,大叔和我下车后,杜雷开始注意每一个从出站口活着走出来的人,并且都在第一时间里惊呼:大叔!是他吗?
大叔痛心疾首地说:你们两个只需留意出来的女人。
杜雷说:哥们!快把程小蕾举起来。
我从衣兜里掏出程小蕾,并且高举过头,示意着我们正在接她……
这个时候飘然走过来一个大姨,径直走到我跟前说:你就是接站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