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启动,独留金燕子一人立身雨中。
许久,她转身进入商铺,语气黯然的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数日后,燕国皇宫。
自从种下新越蛊种之后,独孤萧逸身上的毒,前后又发作了两次。
如今的他,虽俊朗如旧,但却明显清瘦了许多。
下了早朝后,简单用了早膳,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御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他不敢让自己的停下。
因为,只要稍有空闲,他便会想起沈凝暄和他们的孩子。
这种思念的痛,无法停住,每日每日都在折磨着他,比之毒痛让他更痛!
如此,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冷酷!
彼时,御案前,更漏不停的下着沙。
手中朱笔不停,桌上堆积的奏折,已然越来越少。
须臾,庞德盛自门外进来,朝着他恭身便是一礼:“皇上,新越八百里加急快报!”
身为帝王,已然很少有事,可以让独孤萧逸失态。
但是,庞德盛口中单单新越两字,便足以撩拨他的神经!
握着朱笔的手,蓦地一顿,他冷冷抬眸,朝着庞德盛伸出另外一只手。
庞德盛会意,连忙上前,将快报奉上。
垂眸,打开快报,他仔细看过,却是脸色忽地一沉!
见状,庞德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下一刻,便见独孤萧逸抬手将御暗上的茶盏挥落在地,朝着门外喊道:“玄武进来!”
闻声,隐在门外的玄武翩然入殿,朝着上位恭身:“属下参见皇上!”
冷冷的,扫了玄武一眼,独孤萧逸声音略微发沉:“秋若雨触怒北堂航龙颜,如今已然返回燕国,朕命你立即动身,前往新越保护皇后娘娘!”
“属下遵命!”
恭身领命,玄武衔命而去。
但见玄武离去,庞德盛再看独孤萧逸,见他脸色微微好转,忙陪着笑意说道:“皇上,您的脸色这么难看,可要传大长公主诊脉?”
“不用!”
双手紧紧握着御案边缘,独孤萧逸沉了沉脸色,抬眸看着庞德盛。
迎着他阴鹜的眼神,庞德盛心中惊跳,不由干笑着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吗?”
“传朕旨意,今夜朕到昭仪殿就寝!”
冷冷的,对庞德盛如此吩咐着,独孤萧逸眸色微深。
新越方面,有北堂凌护着沈凝暄,但是还有一个行事阴险的北堂航。
秋若雨是少数他完全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