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眼下却又说,夏兰腹中骨肉是他的……
心思百转之际,想到夏正通既是知道了独孤萧逸中毒一事,便势必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她心下一凛,视线在寝殿里来回穿梭了下,最终落在了始终垂眸敛目的庞德盛身上!
是他吗?!
会是他吗?!
他可是自小看着皇上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他?!
“就这样决定吧!”
眉心紧紧拢起,独孤萧逸眸色晦暗不定的对庞德盛吩咐道:“传朕旨意,今夜由兰昭仪侍寝!”
他此言一摞,寝殿中不禁陷入一片静寂。
半晌儿,庞德盛方才回神,连忙恭身领命:“奴才这就传旨!”
看着庞德盛离开,独孤萧逸神情起起伏伏,始终不定。
深凝着独孤萧逸时而舒展又时而凝重的神情,齐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微微启唇:“逸……”
“皇嫂!”
蓦地,打断齐太后尚未出口的话语,独孤珍儿上前挽着她的手,扶着她起身:“皇上才刚醒,还未曾洗漱用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齐太后抬眸,看向独孤珍儿。
见独孤珍儿含笑朝着自己使着脸色,她微微沉吟,方才一脸凝重的将视线转回到独孤萧逸身上:“那你好好歇着,哀家午后再来看你!”
独孤萧逸浅笑,微微颔首!
须臾,齐太后和鬼婆,随独孤珍儿离去,白虎和玄武二人,闪身边进了寝殿!
“属下参见皇上!”
……
两人于龙榻前站定,恭身对独孤萧逸行礼。
看着两人,独孤萧逸眸色微深,但是出口的声音,却隐隐带着颤意:“可有皇后的消息?”
“是!”
白虎微微颔首,恭身递上才收到不久的密报:“这是属下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皇后娘娘和新越摄政王,已于几日前之前抵达新越。”
闻言,独孤萧逸轻勾了勾唇角:“平安到了就好!”
说话之间,他伸手接过白虎手上的飞鸽传书,低眉看了看,旋即眸色微变。
他的小暄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才到新越,便痛整了北堂航一回,不过……
将手里略显卷曲的书信紧捏在手心里,他眉宇紧皱着看向白虎和玄武:“以北堂航那种狠戾的性格,被小暄儿如此痛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
想到外界对北堂航的暴虐传言,玄武不禁还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眉宇紧皱着,他沉吟片刻,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越皇为人,从来狠辣无情,且他的手段并不输于北堂凌,按理说……皇后娘娘整了他,即便他当时不知,事后也会知道真相,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几日了……”
“派朱雀立即动身前往新越!”
冷冷的,如是下着命令,独孤萧逸在转眼之间,已然将龙骑四卫中的两位,全都用于保护沈凝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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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新越摄政王府。
早朝之后,北堂凌却迟迟未归,在伺候着沈凝暄用过晚膳之后,秋若雨将独孤煜交给沈凝暄,便开始和青儿一起收拾膳具。
不久,一切收拾妥当,青儿带着丫头去送膳具,而沈凝暄则淡淡的瞥了秋若雨一眼后,淡声说道:“若雨,你觉得越皇如何?”
“不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