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
猛然用力,拍下了矮桌,夏正通的脸色也跟着蓦地一沉,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不禁出声喝道::“你难道就不知,什么叫隔墙有耳吗?什么玄明哥哥?他早就被皇上凌迟处死了!”
“父亲……”
被夏正通如此一吼,夏兰顿时噤若寒蝉。
看着眼前怯怯弱弱的女儿,夏正通不禁心中更加烦闷。
“你……”
凝着夏兰脸上的浓妆,他语气再次阴沉几分,气不打一处来:“你可还记得,你如今是身怀有孕的,那可是皇上的皇嗣,你现在居然打扮成这副样子去伺候皇上……那可是皇嗣啊!你个蠢货,是不是长了猪脑子,连为父都知道怀孕三个月应该忌讳什么,你竟然……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抬起手来,直指着门口,他沉声喝道:“滚,给我滚出去!”
“父亲……”
抬起头来,妩媚的大眼中已然氤氲起水雾,夏兰急急忙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寝帐。
看着夏兰狼狈离去,夏正通不禁恨铁不成钢的紧咬着牙关!
他的这个女儿,除了是嫡女,除了有美貌,根本就是个草包,根本不能与沈家的女儿相提并论,跟她比起来,那个当初被她当成废子丢在燕国皇宫,最后即便是死,也体体面面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可造之才!
夏宁!
她钟情于独孤萧逸!
依着她对独孤萧逸的情谊,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早知道,他该不管嫡庶,留下她的。
可惜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他真是后悔莫及!
想到这里,夏正通心烦意乱,挥手将矮桌上的东西,全都挥落在地!
阴鹜的瞳眸中,戾色闪过,他紧咬着牙关,切齿说道:“沈凝暄……你别太得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
夜色正好。
寝帐里,沈凝暄和独孤萧逸才刚刚用过晚膳,新榻也便搬了过来。
待秋若雨和侍女将睡榻铺好,独孤萧逸在安置好沈凝暄后,便直接命庞德盛召集众臣!
他才刚走不久,独孤珍儿便到了寝帐。
原来,他并未立即去中军大帐,而是去了独孤珍儿那里。
依着独孤萧逸的意思,替沈凝暄把脉之后,独孤珍儿的脸色,不禁又沉了沉!
烛光下,凝着独孤珍儿暗暗沉下的脸色,,沈凝暄不禁轻笑了下,道:“事已至此,师姐还是想开点吧!”
闻言,独孤珍儿黛眉微蹙。
凝着沈凝暄脸上的轻笑,她不禁黯然一叹:“这种时候,该是我在安慰你,眼下却整个反了过来,你啊……”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吃下重生!”
与独孤珍儿一般,长叹一声,沈凝暄伸手握独孤珍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原本我以为,新越蛊毒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但是如今……北堂凌那边到底是何状况,又有谁知道呢?师姐,我已经想开了……”
听沈凝暄此言,独孤珍儿不禁心中感叹,轻抿了抿红唇,她反握住沈凝暄的手,拧眉说道:“以北堂凌的本事,只要他有心,不管面对多少艰难险阻,都会将蛊种带过来的!”“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