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殿内众人皆都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雪蚕的身子,成为墨色,趴在沈凝暄的伤口上,一动都不再动,鬼婆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并暗骂独孤珍儿乌鸦嘴!
“怎么了?”
睇见鬼婆难看的脸色,独孤萧逸不禁出声轻问。
“蚕死了!”
淡淡的,无奈的,轻叹一声,鬼婆晦沉着脸色从药箱里取了药钳,将早已成了墨黑色的雪蚕从沈凝暄的伤口夹出,而后转手递给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见状,眉心一皱,一脸凝重的将之重新装回檀木锦盒之中。
鬼婆面色沉静,不曾再多说什么,她先与沈凝暄上了止血的药,便与秋若雨要了热水浸过的巾帕,在将沈凝暄手臂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开始与她包扎起来。
“鬼婆婆!”
若有所思的凝望了眼独孤珍儿手里的檀木锦盒,独孤萧逸脸色沉重的问道:“暄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鬼婆正在为沈凝暄包扎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之后,她眸光微闪,继续手里的包扎动作。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眉心一皱,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鬼婆与沈凝暄包扎之后,她先吩咐独孤珍儿在床榻前守着沈凝暄,这才抬眸看向眼前同样出类拔卒,却也同样深爱着沈凝暄两位俊朗男子:“请皇上和齐王殿下移驾!”
闻言,独孤宸和独孤萧逸同是脸色微变!
与独孤宸对视一眼,独孤萧逸将沈凝暄动作轻柔的置于床榻之上,而后在万分不舍的深看了她一眼之后,长身而起,与鬼婆一起前往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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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
青草香燃的正炽!
宁妃带着自己的贴身宫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终是,见独孤宸和独孤萧逸一行人自内殿出来,她心下一喜,起身便要开口询问沈凝暄的情况,却不期独孤萧逸自内殿出来,便紧皱眉头,开口询问鬼婆:“前辈,凌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鬼婆抬眸迎上他微红的眼,老脸之上,尽是苦涩:“方才我老婆子与她解毒的过程,王爷都看在眼里,此刻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又何必要多此一问!”
“该死!”
心中预感得到应证,独孤萧逸怒吼一声,一直都温润无俦的俊脸也是蓦地一沉,他抬手狠狠拍在身边的桌上,震得桌上茶盏一阵轻晃!侧目睨了独孤萧逸一眼,独孤宸声音冷的毫无温度:“鬼婆婆您的的意思是她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开,那她的性命岂不是……”
迎着独孤宸微沉的脸,鬼婆苦涩一叹,道:“她身上的毒,在施针之前,便已然发作,加之后来又以银针入血,发势凶猛,如今幸好有天山雪蚕暂时将毒素吸出大半,现下我尚可用些法子暂时压制,但如此下去,却并非长久之际……若哪日毒发,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独孤萧逸置于桌上的手倏然握紧:“要想完全解了她身上的毒,该怎么做?”
鬼婆眸色深深,冷哂道:“那要问,下毒之人才能知道!”
“下毒之人?”
独孤萧逸重复着鬼婆的话,却是冷着张俊脸抬头看向独孤宸。
凝着独孤萧逸的眸,独孤宸心中苦笑,紧皱的眉宇中,尽是厉色,他薄唇抿的极紧直接旋步,如一阵风般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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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长寿宫大殿之中,一派祥和。
砰的一声!
直接从殿外将殿门踹开,独孤宸快步进入大殿。
见殿中没有如太后的身影,他眸色冷冽的出声问道:“母后呢?”
闻声,当值的宫人身形一颤,哆嗦着身子说道:“回……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在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