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皱眉道:“没滋没味儿,谁吃这个?那边厢有只野兔,我你身手敏捷,是习武之人,上前把那只兔子打来,烤了给我受用杀戮与游戏最新章节。”
和尚听了,将头摇得象拨郎鼓一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是出家人,哪里有杀生的道理?”
高廉大怒,伸手拽出自己的官印,喝道:“秃驴你清楚了!本官是高唐州知府正堂!令你献只烤兔儿,是得起你!再敢罗嗦,将你揪到官府,打入叛逆一党,只是反掌之易耳!”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和尚低眉顺眼,又问道,“施主既然这么说,那贫僧杀生是不妨的?”
高廉笑道:“和尚不都说‘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吗?杀生自是不妨的!”
“既然如此……”和尚一脚点倒了高廉,“今rì贫僧就来取高唐州知府正堂的xìng命!”
高廉被和尚一脚踏在了胸口,如同一座泰山压在上面,一时连气都喘不出来,一身本事十成里去了九成九,只能翕动着唇皮儿勉强道:“大师何故相戏?”
那和尚却变了面皮,喝道:“高廉!你这个孽障!柴大官人与你何仇?你竟然无辜构陷于他?贫僧毒手药王无嗔,今rì大动无明,非借你人头一用不得平息!”
高廉哀告道:“大师饶命!小人知错了!出家人有好生之德……”
未等他说完,无嗔脚上一加力,高廉的眼珠子就凸了出来,只是张大了嘴嘶嘶吸气,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就听无嗔冷笑道:“方才施主有言,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出家人杀生,亦是不妨的!”
说着,无嗔向西方合什:“当今之世,杀人即为善念,恕弟子今rì要再开杀戒!”
祝祷已毕,无嗔“呛啷啷”拽出戒刀,伸手揪住高廉脑根头发,亮刀锋,献刀刃,从高廉耳门处下刀,腕花一转便伶伶俐俐将一颗人头旋下,血不沾衣。
也不,“刷”的一声,无嗔还戒刀归鞘,脚尖一挑,将高廉官印挑起伸手接住。一手人头,一手官印,笑道:“但得天下贪官皆授首,贫僧何惜永堕地狱?”
大笑声中,无嗔健步越岭而去。
到无嗔远去,岭上几只狼探头探脑地出现了,闻着血腥气,大家颠着小碎步跑来聚餐。这时,高廉的尸体一阵抽搐,从无头的腔子里飞出一道黑气,如怨如诉地绕着尸体转了一圈儿后,拼着神魂俱灭,直往南方飞遁。
无嗔以防雨的油布包了高廉人头,身上藏了官印,一路直进高唐州来。离得还远,就听人声喧哗,沸反盈天,多少穷苦百姓成群结队,都往高唐州里去。他们满脸喜气的样子,当真是过年都没这么快活。
拉住一人,无嗔问道:“施主,何以如此喜庆?”
那人急道:“梁山好汉打下了高唐州,现在要给俺们贫民百姓放粮了!你这大和尚且放手,休误了俺一家的嚼口!”说着不管不顾,同无数人一头撞进高唐州里去了。
无嗔微笑合什:“阿弥陀佛!”
这时欢天喜地的百姓把城门填了,非有拨山扛鼎之力,不能从中挤开道路。无嗔摇摇头,来到城墙边上,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跃起,待力尽时脚尖在城墙上一撑,借力往上飞蹿,一口气便登上了城头。城门口民众何止千百?尽皆轰雷般喝一声彩。
如此动静,早惊动了巡城的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得讯后第一个跑来,口中大呼小叫:“哪里来的秃瓢?敢在梁山黑爹爹面前讨野火?……”
话音未落,已跟无嗔打了个照面,李逵“啊爷”一声,纳头便拜:“原来是四泉哥哥的师兄来了!铁牛又莽撞了,请大师傅打嘴!”
无嗔笑着将他扶起:“嘴先不忙打柴大官人何在?”
李逵眉飞sè舞:“柴大官人一家,都已经被四泉哥哥抢着救出来了我和系统是好友最新章节!现在安顿在州衙里,安神医正给他们上药呢!大师傅要去时,铁牛前面带路!”
无嗔点头道:“如此最好!”
一路行来,却见不时有穿着讲武堂制服的梁山学兵骑马巡过,梁山小喽罗们入城虽多,但却是一人不敢妄劫,一物不敢妄取。蜂拥着领米粮的百姓虽多,但在梁山的专人安排下,倒也秩序井然,并没有出现塞堵道路、踩踏伤人之弊。无嗔着暗暗点头。
不多时,已至府衙,昔rì的官府,已经成为梁山好汉的行营,圣手书生萧让坐在大堂上,鸣冤鼓被排着队的百姓打得“咚咚”作响,往rì闲得蛋疼的鸣冤鼓这时又大骂鼓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