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儿笑的沈玉妙面有得色,易大*奶进府里来请安,易南珍也有了,沈王妃得意洋洋地对着朱宣汇报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月老托生的才是。
回身看一下三间茅草屋,妙姐儿道:“今儿晚上咱们住这里吗?”这儿外面简陋里面依然是笼了火墙,很是温暖。
朱宣缓声对妙姐儿道:“你怕冷,今年一准让你赏梅花又冷不到你。幕僚们现在闲的时候居多,就无事乱想主意取乐。
周幕僚画了一个亭子,柱子亭顶都是白铜,里面是中空。烧上火炭人在里面有如春天,我让他们去弄一个来了,要是这样好用,夏天里面放上冰,人在里面也是一样舒服。”
佩服吃喝玩乐都想绝的妙姐儿,当然高兴这是自己在享用。这一会儿双手还是冷,放到朱宣袖子里去取暖,道:“要是好,给母亲弄一个才是。”
朱宣眼望着远处的池子,才道:“我还是想请父母亲到这里来,在京里还是不要招摇的好。”然后又想着笑:“你的知已,姚夫人和高阳公主就是足够招摇的人。”
一想到妙姐儿没有被带坏,南平王这种时候从来是记自己一功。
“京里夫人们,”妙姐儿讪讪地说了一句:“也可以成亲事了,不然年纪大了以后有谁疼?”头上立即被朱宣敲一记,而且勾起手指在额头上晃两下:“表哥在陪你呢,又在想别人。”
沈玉妙双手捂着头,眼含希望的看着朱宣,如果表哥说让她们成亲去,这秋风起昔的日子里,不是也有人暖床。
让人成亲,只为有人暖床,沈玉妙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真不错。朱宣把妙姐儿抱在怀里,在妙姐儿额头上自己刚刚敲过的地方亲一亲,才说一声:“傻孩子。”
秋风起昔,马上就是冬风起,一地晚菊香风来,南平王夫妻带着自己的次子和未来的儿媳在茅草屋里暖暖和和的吃上一顿饭。
饭后看着孩子们回去,这两个人还坐在茅草屋里不肯走,火炕也烧热了,就把窗户打开,让菊香萦绕进来。
泡上一壶菊花茶,给朱宣提起来续上一杯,妙姐儿这才有如一只猫一样在锦榻上伏下身来,伏在朱宣腿边,把朱宣的大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头上,娇声嘀咕道:“表哥揉揉头发。”
朱宣也是歪在榻上,轻轻的揉着妙姐儿的小脑袋,过一会儿轻轻问一句:“妙姐儿,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手脚并用的朱宣用手在妙姐儿小耳朵上拎一拎,又用脚在她小屁股上轻踢一脚道:“不出去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就吵着要出门去?”
“出去。”妙姐儿伏在朱宣身边,微眯着眼睛象一只猫,红唇中吐字却是清楚的:“我要出去。”朱宣失笑道:“那你起来啊,睡着了正好在这里睡,不用出去了。”
吃得饱饱的沈玉妙这才懒洋洋地道:“表哥,我们喝点儿茶消消食再出去,我还想着出去吃好吃的呢。”
“起来吧,”朱宣坐起来,把妙姐儿拎起来:“没有一次出门你不吃东西的,一出门都好的很,要是表哥倒觉得今儿晚上妙姐儿煮的菜好吃。”
榻边搭着妙姐儿的大红色云纹的锦衣,朱宣拿将过来,把妙姐儿只是一裹,笑道:“是这样裹着出去还是自己穿好衣服去。”
沈玉妙这才从晚饭后的懒倦中醒醒神,先下榻来把朱宣的衣服拿过来,是一件青色外衣,给朱宣穿上,又拿过一件同色的披风给朱宣披在身上。
朱宣也同时快手快脚地把妙姐儿身上的衣服给她穿好,然后很是心满意足地道:“表哥再带你出去,你就要这样服侍表哥,不能总是表哥帮你穿衣服。”
“又没有穿过几次?”沈玉妙不认帐。夫妻两个人穿好衣服,各自再为对方收拾一下,朱宣携着妙姐儿的手道:“快些儿出来吧,穿好衣服在这房里,热到表哥了。”
房外一阵风吹来,沈玉妙先是缩起脖子,朱宣笑着把风帽给她戴好了,自己在风中赞道:“香,妙姐儿今年园子收拾的好。”
朱寿乌珍牵着马在王府门外等着,朱宣携着妙姐儿走过来,一面在开玩笑:“夜里冷,要不要再到表哥马上来,把脚也缩到马背上来。”
“好,”娇滴滴的沈玉妙用手抚一下自己的白马,坐到朱宣马上去,深夜已经无人,路上不时有巡夜的兵走过,夫妻两个人在马上正在嘀咕:“有几家不错的小酒店,去哪一家才是?”
朱寿骑在马上和乌珍对着在后面作鬼脸儿,等着王爷王妃在马上商议好去哪里,有不少夜里热闹的小酒店都是不错。
一队兵马过来,马上人咦一声,认出来朱宣的战马,赶快下马来行礼:“王爷,”却是巡城的将军。
朱宣此时真的是不太好看,胸前是把双脚也放到自己披风里的妙姐儿,看起来象一个鼓鼓的大包。
沈玉妙在披风里低声地笑,想着这位巡城的将军此时一定是低着头在抽笑。听着朱宣还在有答有问,交待一下治安,这才打马离开。
从披风里伸出头的妙姐儿在冷风中再一次缩起脖子嘻笑道:“表哥,他有没有笑我?”朱宣一晒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