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只想了闵小王爷能陪了自己每天玩乐,闵小王爷正好对了祖父道:“我多陪了祖父。”然后再去展示了自己昨天和祖父出门新买的一个东西给母亲看,再去给端慧郡主。
依了父亲膝旁站了一会儿的端慧郡主看了哥哥献宝献完了,对了父亲道:“我会绣花呢,等我会绣了,就给父亲绣一个。”朱宣拍了拍女儿的头笑道:“父亲等着了。”
青桃看了方氏自进来了,因为管事的不时在回话,就等着不好说自己的事情。可是就是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了呢,二爷三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王府单过去,就是有了孩子,只怕也是小郡主小王爷们的陪衬。太夫人和老侯爷不会这样自己日夜带在了身边。
把眼前的一个管事的打发走了,妙姐儿看了如音道:“让她们等一会儿,不急在这一时了。”管事的妈妈们这才在廊下候了,听了里面王妃对了太夫人,二夫人笑道:“正要去请了母亲和弟妹来呢。”说到了这里,看了青芝道:“去请了三夫人房里的香杏姨娘来。”
看了青芝答应了出去了,妙姐儿重又接了刚才的话道:“说要进几个丫头,人都选好了,一会儿香杏来了,咱们一起挑一挑。”
方氏听了高兴,赶快笑道:“当然是大嫂先挑了,我们再要人。”太夫人也道:“很是。”如音就出去喊了一个管事的妈妈:“把人都带进来了。”
一行进来了十几个人,把不大点儿的小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带进来的管事的妈妈笑道:“这都是家生子儿了,都是清白可靠的。”看了沈王妃端了玉盏呷了一口茶,嗯了一声道:“等一等呢。”虽然也是自己先挑出尖的,也要等了代表申氏来的香杏才好。
一时香杏来了,因为开了脸还没有满月,还是满面羞涩了,行了礼听了王妃把话说了,也是笑道:“王妃先挑了,凭是哪两个人,给了我带去了就行了。”
话刚说到了这里,院子外面一、两声“哎哟”,接着是几声巨响,是人滑倒了的声音。朱宣立时就冷了脸下来,冲了外面喊了一声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朱寿跑了进来回话了道:“是两个小子抬中午吃饭的桌子呢,一边抬一边两个人私下里说古记儿,前面的一个人只顾了笑,没有看到脚下有冰,失了脚摔了桌子了。”
沈玉妙用丝帕拭了嘴角边的茶渍,正要说话,听了朱宣已经厉声了:“交出去打四十板子,扣三个月钱米,谁管的他们?”外面一溜小跑进来了一个管事的,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连声求饶道:“是小的没有管教好。”
朱宣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一旁的妙姐儿说话了道:“四十板子太重了,打伤了人不能做事。二十板子吧。”再看了跪在面前的管事的道:“你没有管好,罚你十板子,也扣三个月钱米。”
朱寿看了看王爷如刚才一样沉了脸并没有说话,赶快答应了一声出去说了。廊下的管事的妈妈们都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这位沈王妃平白的把王爷也驳了回来,不过说的也对,四十板子打过了,真的是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太夫人只是看了又跑到自己身边的端慧,老侯爷依然是带了闵小王爷,方氏低了头,青桃低了头,香杏也低了头,心里震惊的和外面的管事妈妈们一样。素来沈王妃是王爷娇宠着的,但是王爷说话,沈王妃当了人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这样一弄,厅上的气氛就有几分沉重了,只有沈玉妙若无其事的对站在一旁呆了的管事妈妈道:“这些丫头们都叫什么名字?”管事的妈妈赶快回了话,已经是谨慎了许多。
不一会儿都挑完了,如音进来回了话:“家宴备好了。”沈玉妙笑道:“去请了二爷、三爷进来吧。”再看了香杏笑道:“把你的人带了回去好生教吧,再去问问三夫人,来不来家宴,走慢些儿也成。”
这才带了笑看了一旁的朱宣一眼,当了这么多的人驳了表哥的话,看了他面无表情依然如常,不过自从书房里反目以后,是明确的不能再明确的知道了表哥这个人有什么情绪是不会有脸上的。至少这一会儿没有生气的样子。
申氏不一会儿也来了,朱辉倒是关切了一声了:“多穿一件才是。”申氏含笑了,把香杏给了他象是也值了。只是看了坐在王爷身边的大嫂,依然是谈笑自若了,心里不无几分敬佩了,后悔刚才应该来看一看,大嫂驳了王爷回去,一定是好看的。
饭后各自散去了,朱宣与妙姐儿往房里走,在路上,沈玉妙往朱宣脸上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身后一群丫头妈妈,只能先进了房里再说。
丫头们都散去了,沈玉妙走到了朱宣面前,一派乖巧状,给朱宣端端正正的先行了个礼。心知肚明的朱宣不客气的锦榻上坐了下来,看了妙姐儿道:“礼从何来?”关了门来赔礼来了。
“表哥,”沈玉妙巧笑嫣兮了,道:“表哥的家法重,四十板子打下去,只怕要躺几天。要过年了,所以我改了。请表哥不要见怪。”一向“乖巧,贤淑”的不行的沈玉妙觉得这个礼还是赔的好。
朱宣大刀金刀的坐了,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笑眯眯讨喜的样子,还是拉着脸道:“责罚轻了不起作用,不如不罚。”看了妙姐儿不改笑盈盈的表情道:“是,有劳表哥操心了,只是现在交给了我,当然我来管教了。”对于朱宣这种坐在一旁,动不动就要插话了,沈玉妙颇觉得头疼,哪一天你出门了,我可怎么办。
“好,这件事情可以揭过去。”朱宣点头道:“你顶撞表哥,这怎么说?”看了妙姐儿举了一根手指在脸颊旁,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一脸的委屈道:“我记得我第一次顶撞了表哥,表哥要打我。”所以才把我吓病了,我又不是你的亲表妹,你从小就年年来看的亲表妹,人家正在适应你,你翻了脸要打人,被你吓得不轻。
朱宣板了脸道:“那就过来吧。”手一伸拉了妙姐儿的手拉到了怀里,听了妙姐儿一声低低的惊呼,然后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唇已经贴了过来。朱宣举了手在妙姐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骂了道:“下次看你还顶撞我。”
怀里的妙姐儿拧了几下,然后面颊贴了朱宣的面颊,朱宣只觉得脸上一阵热乎乎,赶快扳了妙姐儿的小脸看了,笑道:“又哭什么,又为了什么哭。”然后重新抱到了怀里,用手揉搓了妙姐儿的小身子,笑道:“别哭了别哭了,这么爱哭。”为了公主下嫁一直还没有哭过,朱宣总算把这顿眼泪等来了。
怀里的妙姐儿抽抽泣泣哭了有一盏茶的时分,这才用手里的丝帕拭了眼泪,抬了微红的眼睛看了朱宣的笑脸,手突然紧紧拧了朱宣的衣襟,泪水又滑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指责了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就只在心里为你担心,”然后虽然哭泣了,还是不好意思地道:“也为自己担心。”
公主下嫁弄得南平王府里人人心里都不得安宁,朱宣搂了妙姐儿坐在了膝上,听了她说话:“当了人我还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在两位弟妹还算是不多话了,但是那眼睛看了我,只是询问了。还有那些往来的夫人们,来表示安慰的,来表示安慰又表示不好的,天天就不让人消停了。早知道我就一直病着了。”
朱宣柔声道:“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宫里新传来的消息,这位渔阳公主病得饮食不进了,太医们又不能及时到达的去看,眼看着这位公主过年前就要不行了,朱宣也恨得不行了,能不能撑着点儿,有点儿顽强的斗志什么的,撑到过了年你再死。
怀里妙姐儿继续“呜呜”地哭:“去宫里看了一次,看了她病得骨瘦如柴,也可怜了她,可是家里我眼前从来没有过人,我是应该可怜她还是应该可怜我自己才是。”朱宣柔声道:“好宝贝儿,你别担心她,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一个“政治犯人”,进了门是来恶心人的。
想想朱宣心里就一阵子的恶心,妙姐儿去看渔阳公主,王美人居然表示了,如果能办了棺木来冲喜,或许会有几分起色的。我呸朱宣一听了妙姐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