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释然了的铁夫人看了轿内的两匹衣料,俱是暗纹还真的是不错,待我做一件衣服穿出来,老爷的同僚夫人们面前走一遭去,也让她们羡慕一回,让她们背地里嘀咕了我长的不好。
三天以后的下午,朱宣回了来,进了院门的他是神采奕奕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好消息。漫漫小雪下了三天,踏雪而归的朱宣看了妙姐儿迎出了廊下,想来是一出门风激了,哈了两只手笑看着自己。
大步上了台阶的朱宣走过来把妙姐儿搂在了怀里往房里走,笑道:“出了房门也不加件衣服。”一进了房里,暖香扑鼻了,沈玉妙帮了朱宣解了身上的披风给了如音拿下去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了:“捉到了人吗?”
朱宣抱了妙姐儿榻上坐了下来,才不紧不慢地道:“把他赶跑了,那位铁将军调了他回京是没有调错,还是有点儿能耐的。”到处堵截,地形熟,也很有一手。朱宣又慢慢说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怀里的妙姐儿眉开眼笑了道:“我自己见了他呢。”朱宣笑着颔首了道:“做的很对。”三天在外面,没怎么睡,进了房里这才觉得有些疲倦了,朱宣拍拍了妙姐儿,示意她从怀里站起来,自己也站了起来道:“让人打水来我洗一洗睡一会儿。”
沈玉妙候了朱宣睡了,这才出了门来吩咐了如音道:“跟我来吧。”带了丫头们去了自己的小厨房,在自己的院子最外面一进,进了厨房的门,小厨房上的人就含笑迎了上来,沈王妃一早交待了,王爷回来了,她要亲手做羹汤。
过了一会儿,雪越发的下得大了,原来是小雪,这一会儿有漫然大雪的样子了,如音听了王妃吩咐了一句:“原本是想接了小王爷们过来玩一会儿,不用去接了。明儿再去看去吧。”刚答应了。
太夫人房里来了人也是同样的意思:“雪大了,不让小王爷和小郡主过来了,就是王爷刚才回来时,见过了,晚上也不用再过来了。外面忙了几天,好好歇着吧。”
沈王妃笑着站了听完了,一笑继续回身做自己的羹汤,母亲最是知道人心。看了面前的菜,一一端详了,怎么做最是好。
一觉睡到了傍晚,朱宣坐了起来,房中无人,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不再是疲累的感觉,这才站了起来穿衣服,房里的丫头都随了妙姐儿在厨房里。
春兰和明波只是做小丫头或是粗使丫头的事情,就是去帮了祝妈妈,也是帮了打浆子涂浆子,恰好窗下过了,听了房里有动静,进来了一个春兰,忙笑着迎了上来道:“奴婢服侍王爷更衣。”
只看到朱宣一个冷脸:“不用,不喊你不要进来。”军中都是自己穿衣服的朱宣在家里也是样样自己来,不然去了军中,打起仗来,贴身小厮都有事情做,也没有人服侍他。
碰了一个钉子的春兰只能红了脸出来了,明波在外面看了她出来了,对了她安慰的一笑,心里想了,幸好我没有跟了进去。引了春兰到一旁无人处,才说了一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铁夫人自己异想天开了,我们也跟了她转就不好。”
春兰想想也只能如此了。眼睛转了一下,看到外面沈王妃带了人正在往里走,两个人这一次是老老实实的避开了,不用再往上献那种碰软钉子的殷勤了。
晚饭菜香四溢,平时饮食就不错,但是今天问过了,是妙姐儿亲手做的,看了她进了房里冲了自己灿然一笑,然后先安排了:“送给太夫人的先送了去,再把饭摆到这屋里来。”
朱宣榻上坐了等着吃,看了一时饭摆好了,妙姐儿从房里出了来,重新换了衣服,洒洒扬扬一件如意牡丹的衣服,也重新戴了钗环,明媚照人的过了来。
先端了烫好的热酒倒好了酒,双手举杯榻前站了,含笑嫣然了道:“今天备酒谢先生,表哥请。”
朱宣笑着接过来,笑道:“备酒谢先生,还表哥请。”看了妙姐儿歪了头看了自己笑道:“喊习惯了嘛。”
沈玉妙敬了朱宣三杯酒,才重新坐好了,笑着对他说了这几天里见的人:“铁将军夫人来了,说茶叶好,走的时候给她带了两包回去;因下雪了,给表哥送雪衣,也给了铁夫人两匹雪衣的衣料,没有现成可穿的衣服给她呢。”
就是朱宣听了也笑了一下,五短身体能干的铁将军,家里还真的是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给了他。
唇边慢慢有了笑容看了对面坐着话一句接一句的妙姐儿,这一次小丫头没吃亏,两包茶叶两匹衣料换了一座院子两个丫头。院子里安置了平时来往的人,就是表哥想去住也住不起来了。
想想刚才突兀地进了来,朱宣挟了菜给妙姐儿,慢慢饮干了杯中酒,看了低了头环佩轻响了给自己倒酒的妙姐儿,笑着说了一句:“恭喜妙姐儿多了两个漂亮的丫头。”
沈玉妙嘟了嘴:“表哥怎么知道是漂亮?”不是没正眼看过。朱宣促狎地笑道:“刚才我见过了。”然后取笑:“你好好教。”
眉梢上犹有笑意的妙姐儿笑盈盈双手捧了酒杯递过来,面颊有如桃花,笑眯眯问了:“先生有什么要教我的?”
第五百章,忧喜(二十)
第五百章,忧喜(二十)
刚说完了这句话,人就被朱宣给拉到了怀里,嘴就被堵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两个人都轻轻的一起各自喘了一口气,朱宣低声笑道:“先生不教你,表哥好好教你。”
这个小丫头,把人弄了进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儿,先斩后奏了。看了妙姐儿在自己怀里水汪汪的两只眼睛看了自己,南平王又想笑了,松开了她道:“好好坐了倒酒去。”
看了妙姐儿从榻上直接就走过去了,坐了下来才笑道:“表哥教我什么。”反正人我也弄进来了,也对了那位铁夫人示过威了,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
妙姐儿在榻上盘膝坐了,两只手分开放在自己的膝盖,还算是比较有气势的对了朱宣笑嘻嘻,又追问了一句:“先生又会教我什么呢。”
朱宣似笑非笑,只对了妙姐儿说了一句:“你自己看好了,这样的人都不会是好地方出来的,不要在家里弄出事情来了。”晚饭前只是一个照面,朱宣已经看到了春兰装作出来的媚笑了,只有那种地方才能学得出来,家里的丫头哪一个敢这样。
一席话提醒了妙姐儿,盘了这一会儿腿也累了,把两只腿从小桌子下面伸了出去,跷到了朱宣腿上,不些神伤了,一心的醋意上来了,却把这一点儿忘了。朱宣听了妙姐儿手扶了额头,喃喃说了一句:“我只看了觉得她们长的还行了。”
朱宣又一次哈哈大笑了。看了妙姐儿不管不顾的嘟了嘴,站了起来,险些把小桌子弄倒了,朱宣双手扶了小桌子笑道:“做了一桌子菜,妙姐儿要掀桌子吗?”
看了妙姐儿又从榻上走了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了,嘴噘得高高的:“表哥。”朱宣一只手臂搂住了她,忍笑道:“人是你自己弄进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表哥不管你。”
妙姐儿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道:“可是我一想起来也许不是好地方出来的,我看了不想看到她们了,想来也是有一肚子辛酸,不然不会是这样的命。”去了那种地方再出来,还能有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