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寿星拿了起来,朱禄进了来,笑道:“王爷请王妃抱了毅将军出去,外面厅上坐了的官员们要见一见。”
方氏看了大嫂赶快抱了孩子就出去了,自己不得去,只能在这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又来请世子朱睿,正在和沈经南说话的朱睿也昂首挺胸出去了。
太夫人笑得眼睛又眯了起来了,对了方氏笑道:“世子从来见人最是大方。”看了方氏,太夫人心里想了,这个儿媳妇还没有孩子呢。
而方氏心里想的是,申氏弟妹回京里以后,有时说话就流露出不想回京的意思,朱明要来接父母亲,方氏要跟了来,朱明还觉得方氏这是孝道,没有想到方氏弄懂了申氏的意思以后,也要来过几天眼前没有姨娘的日子。
看了一旁站着的石姨娘、易姨娘,方氏心里想了,难怪大嫂在京里提起了回封地上来,就很向往,那个时候方氏还想了,封地上听说有姨娘,京里一个也没有。
现在见了这两位姨娘,就是方氏都不觉得是威胁。
两位姨娘更是难过了,王妃一个接一个的生,而她们,连王爷的影儿也见不到了。
晚间的时候,方氏就知道了要留在这里住两个月了,大嫂要出门了。身旁的朱明酒多了已经经睡去了,方氏推开了窗子,看了这房子,也是安排在园子里的,房外夏虫啾啾,树影引风,风里花香草叶香,方氏微笑了,多住一时也是好的。
方氏幸运的如愿意了。
朱宣不得不改变了行程,第二天没有走成。他晚上又接了一封书信,他酒又喝得不少,沈玉妙泡了醺醺的茶给他,坐在一旁看了他,给他打了扇子。
书信是朱福送进来,朱宣漫不经心的打开了,自己看了一看,本来歪着,立即坐了起来,对了信又看了一遍。
沈玉妙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就问了:“信里写的什么?”朱宣沉了脸把信递给了她,自己端了茶一气喝了下去。
看了妙姐儿看完了信,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对朱宣道:“表哥伤病有了起色,晋王奉了圣命来看,也是情理之中。”
也许是有了酒,朱宣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我看都不想看到他。”沈玉妙一笑:“那我见他。”
朱宣想了想道:“还是我自己见吧,那是个色鬼。”他看了妙姐儿,生下了毅将军后,多了一些秀色,原本瘦弱的身子也丰盈了许多。朱宣不愿意给晋王看。
看了日子,晋王要一个月才么,沈玉妙算了算,对了朱宣嫣然了:“表哥,我们要晚走一个月了,母亲也可以多呆一个月了。”
朱宣道:“这么大的人,还恋着母亲,怎么不恋着表哥呢?”沈玉妙心心念念的就是一件事情:“赔我衣服。”
朱宣又重新歪了下来,命她:“继续打扇子。”
沈玉妙重新轻轻打了扇子,一面想了自己的衣服,可怜去了一次绣春坊,衣服就没有了。。。。。。陶秀珠还让自己还欠的花酒。。。。。。表哥与晋王。。。。。。
房间里,沈玉妙凑到了朱宣耳边对他低低说了几句话,朱宣忍俊不禁笑了一声,道:“你怎生想的起来的。”
沈玉妙骄傲的扬了脸道:“不是多亏了好表哥做的好事情。”朱宣伸了手拉了她在怀里,一只手接过了扇子摇了两下,笑道:“是不是好表哥?”
沈玉妙坐的有些累了,往朱宣怀里贴了一贴,说了一句:“好好打扇子,就是好表哥,我睡一会儿。”
又来了一句:“帮表哥出主意,是会累到的。”
朱宣用扇子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敲,又继续摇了扇了,笑骂了:“我让你帮我出这种馊主意。”
听了妙姐儿闭了眼睛犹问了一句:“表哥觉得怎么样?”朱宣先是说了一句:“胡闹。”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倒是想看看晋王会是什么脸色,一定是好看的很。”
沈玉妙接了一句:“也让我看看,不能白出了主意去。”朱宣继续摇了扇子,道:“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看了妙姐儿不一会儿就睡了,朱宣想想这个孩子刚才胡说八道,亏她怎生想来的,不禁又想笑了。
此时此刻的淮王府上,院落深处的一栋房子里,也还亮了灯。淮阳郡主披了一件衣服,犹未梳晚妆,坐在书案前,手执了笔,正定定的出神。
听了树叶儿乱响,起了一阵小风,心乱如麻的淮阳郡主,手里执了笔,却又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院子里的月影下,淮阳郡主的丫头香夭正忙忙的往房里来,厢房里的一个妈妈听到了脚步声,出来看了,才笑道:“是香夭姑娘啊,郡主刚问了你哪里去了。”
香夭笑问了:“我前面去拿了一样东西去了。”一面上了游廊,进了房里来。看了郡主还是象自己刚走的时候一样,坐在灯下执了笔出神,看到了自己来了,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