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年青,世子尚在年幼,我早就看明白了,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仍然是平和的语调,可是话里的意思别人却是经不住了。
“请王爷恕罪。”地上一片叩头声。朱宣仍然没有发怒,只是轻叹了:“隔岸观火,也是人之常情。这也算是官场之道了吧。看了我病倒了,自然没有人能管束了你们了。。。。。。”
朱宣阴柔刻薄的把眼前这些人挖苦了一顿,这才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门外遇到了笑容满面的徐从安,朱宣才着实高兴了一下:“你几时回来的?”徐从安在外面已经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笑着与朱宣并肩往外走,笑道:“今天刚回来,这就来了。在外面看了王爷在里面说心事,一时不敢进去。”
朱宣微笑道:“随我进来,摆酒与你接风,再听你说一说那边如何。”然后看了春风满面的徐从安,问了一句:“夫人如何?”
徐从安笑道:“多谢王爷想着,夫人也让我问王爷好。”朱宣微微一笑,吐蕃的那位徐从安的心上人,也是一位慕容夫人,也是大燕的贵族,却流落到了吐蕃。
认真的论起来,与京里的那位慕容夫人还是应该是远亲。两位慕容夫人,一个是身在京都,为吐蕃打探了不少消息。
一个是身在吐蕃,却心向汉朝,是朱宣的一个卧底。
邀了徐从安一直到了内宅,沈玉妙也出来见了徐先生,听了表哥吩咐了:“摆酒来,与徐先生接风。”
妙姐儿应了一声是,然后看了看徐先生并不是外人,轻声道:“表哥,少喝一些。”
朱宣笑了一下,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笑道:“你先生在面前,给表哥留少许颜面来。”看了妙姐儿微红了脸,行了礼转身让人送酒菜来。
徐从安也忍不住取笑了朱宣:“王爷何时没有颜面了?真是让我费解。”朱宣又笑了一下道:“多喝两杯,妙姐儿就不乐意了。”
一时人摆了酒菜过来了,沈玉妙又重新过来了,朱宣道:“先生一路辛苦了,你也来敬杯酒。”
看了妙姐儿敬完了酒,才对她道:“进去吧,别在这里象看着不让人喝酒一样。”
徐从安也呵呵笑了起来,自己走了一段时间,王爷与妙姐儿象是又伉俪情深了。
朱宣与徐从安举杯畅饮了,一面听徐从安说话:“左贤王家里乱成了一团,他的其余四位夫人也都有来头,五子争嗣,只有南诏公主没有动静,她只是力主了,谁先拿到了达玛王爷的兵符,就拥谁为嗣。”
朱宣笑一笑道:“她倒是胸有成竹,这兵符是给她的。”达玛生前一定是许给了她。
徐从安也笑了道:“长公子伊丹年纪也快三十岁了,一向是兵强马壮,能与他相抗衡的只有二公子其木合,可是他们两年前的争斗中,其木合被重挫了,至今还不能骑马,只能坐车。”这就是钟林将军做的事情了。
“其余两位公子,母夫人虽然也是吐蕃贵族,可是兵马不足,现在也支持南诏公主,说谁能拿到兵符,就拥谁为嗣。”徐从安挟了一筷子菜,对朱宣笑道:“王爷,人人都以为是你拿走了兵符。”
朱宣听完了道:“是在我这里呢,不过我今年不想打仗,现在还不会放这个风去。让他们先乱着。前面将军来报,那小山丘的碧水旁,已经被人挖得不行了,找达玛的尸体,还是找兵符呢?
那里深入了草原腹地,自我战胜以后,请了圣命,又往前建了一座城池,可是离那里还是鞭长莫及,我说了,让他们好好挖去吧,能过了那沼泽的也是个能耐人了。”
两个人且饮且谈了,一直喝了半天,都薄有了酒意,朱宣才装作淡淡的问了一句:“夫人想来芳华依旧?”朱宣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吐蕃的那位慕容夫人,只是听说了,是一位丽人儿。
他用眼角看了徐从安,如果不是丽人儿,徐从安也不会陷进去,而且也是一位熟读诗书的妙人儿,才能让徐从安神魂颠倒了。
徐从安刚从吐蕃回来,所以神色欣然,听了王爷问候,笑道:“好的很呢。”朱宣却不是要问他好不好的意思,他又喝了两杯酒,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家里难道不要主中馈的人?”
徐从安一下子就拒绝了,笑道:“我还有两个弟弟守了祖田过日子,去年让他们成了亲,王爷也赏赐了,难道忘了。今年来信说弟妇有了身孕,要是生了男孩,还要讨王爷的赏呢。”
朱宣只能点头道:“好,好。”这下可以去回妙姐儿的话了,就是朱宣自己心里也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不想徐从安是一个情种,他这样说出来,想来是在心里深思熟虑过。
朱宣只能在心里唏嘘,原来情之一物,可以让人为之生死。。。。。。
南平王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他不会明白徐从安。
第二天,雨奇迹的停了,头天还是倾盆一样的倒下来,不知道夜里何时悄无声息的止住了。如果不是院子里的树叶上,花瓣上还有未干的雨珠,地下也是水迹斑斑,看了那清晨艳阳四射的天空,还以为没有下过这样让人忧心的大雨。
沈玉妙听了说了,立刻就从床上披衣起来了,身后朱宣也跟了来,夫妻两个人立于廊下,携手看了那院中落红片片的景致,这一次看了都是微笑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