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中间一个白玉石的鱼缸,有两尺多长,一尺多宽,里面是几尾大而斑斓的金鱼,朱宣看了妙姐儿欢快的不行:“呀,这是一个大眼睛的。”
他伏了身子立于她身后,笑道:“又给你弄了一个鱼缸来,只是没有家里的那个大了,小气丫头。”先是新房里那个大的玉石鱼缸,说是给了自己娶新人用了。
给的时候就是心疼样,再后来看不娶新人了,立即住到哪里就搬到了哪里了,没有问问她:“不是给了表哥的?”小丫头还不服气:“你不是不娶了。”
沈玉妙扒在了玉石鱼缸上,喜滋滋的看了里面的金鱼,再抬了头看了朱宣,又是喜滋滋的一笑。
朱宣笑一笑,自己走过去坐了,调侃了她道:“主人也不让人坐,还是自己找地方坐吧。”他抖了抖衣袍,坐了下来。
沈玉妙这才笑着走过来贴了他坐下来,笑道:“是我的,不也是表哥的。表哥也是主人。”因为太喜欢了,眼睛越发晶莹有彩。
朱宣笑道:“这话中听,表哥是不找了来,我这一半房主人可就被你黑了去。”然后看了妙姐儿只是嘻笑了道:“我哪有瞒了表哥的本事去。”
然后扎在了朱宣怀里:“表哥真好。”沈玉妙贪婪的在朱宣怀里吸了一口气,闻了他身上的男人气息,然后抬了头摇了脑袋笑道:“我不在,有没有想我?”然后突然想了起来,自己不在家,表哥在哪里睡的。
朱宣才不理会这种心情,一个醋坛子,又要开始了。他只是张了手臂抱了她,笑道:“让人家看了,还以为表哥爱男风。”
两个人都是男装,灯下就这么搂在了一起。
两个小丫头脸红心跳的立于廊下,只听了房里不时传来了吃吃的笑声。
过了一阵子,这两位新主人才重新走了出来,径直出门去了。
街上已是深夜了,两个人前行了,身后跟了钟林、乌珍牵了马,在街上信步游荡了。
夜风中隐有寒意了,沈玉妙却是兴奋的很,朱宣也来了兴致,道:“带你吃东西去。”
这是位在街口的一家牛肉汤摊子,热气腾腾的香气在夜晚散发出来,更是引人食欲。沈玉妙真是食指大动了,看了汤端了上来,先就喝了一口:“呀,烫。”她看了朱宣笑道:“不过,真的很好喝。”
朱宣道:“那是当然,表哥才带你来。”两个人吃得热火朝天。
立于一旁的钟林站在暗影里,一一打量了这摊子上的牛肉汤锅,几副木桌椅,三、两个闲人坐在一旁,并没有异常,钟林才暗暗松了口气。
那牛肉汤的香气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点儿诱惑也没有。他拒绝了王妃让他也坐下来,只看了乌珍也过去了,开始大口吃起来。
乌珍一面吃,一面说了几句话,沈玉妙对朱宣道:“乌珍说草原上的牛肉还要好吃。”乌珍又想家了,可怜她家也没有了。
沈玉妙对了朱宣又轻声道:“她陪了我看月亮,也会告诉我,草原上的月亮更好看。”朱宣微笑了,为妙姐儿挟了一块牛肉,道:“吃吧,别说这些了。”
摊上热气融融,头顶上青天月晕,黄而散漫了,夫妻两个人的身影不一会儿就被牛肉汤锅里的热气给融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沈王妃犹自谈论了自己的小外宅,很是得意了:“表哥,如果我再惹你生气了,我就躲到小房子里去,我关了门,你就别来了。”
朱宣想想不对,妙姐儿躲了去,我当然也要去,两扇木门紧闭了,我就不去了。这是什么道理,刚才还说我是半个房主人。
他斜斜看了身边说得正开心的小丫头,要把表哥关门外去了,真是想的美。亏了表哥亦父亦兄的对了你。
他也不说话,在二门里下了马,携了小丫头的手一路看了月色,池子旁山石根下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往房里来。
如音等人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以为今天不回来了,也不知道王妃今天回来,早早关了门已经睡下了。
朱宣看了两扇紧闭的雕花房门,携了玉妙的手上了台阶,守门的妈妈们正在去唤门,听了王爷对了王妃说了一声:“妙姐儿。。。。。。”
沈玉妙嗯了一声看了他,朱宣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门关了。看表哥的。”抬腿就是一脚,一声巨响之下,两扇雕花木门应声而开,一扇木门已经被踢坏了。
静夜的院子里传来了沈王妃的格格笑声,房里值夜的丫头们急忙披了衣服出来了,跪了下来认错:“奴婢们知错了。”
王爷负了手立于门旁,皱着眉看了踢坏的那扇雕花木门,再看看王妃。沈王妃笑弯了腰,一只手还在朱宣手上,她笑着揉了胸前,贴到了朱宣身上:“哎哟。。。。。。表哥。。。。。给揉揉。。。。。”
朱宣这才一笑,抱了她进来了,怀里妙姐儿还在对了跪在地上请罪的丫头们说话:“起来吧,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沈王妃看了那扇踢坏的雕花门,沿了门边,被踹了一个洞出来。不知道表哥脚疼不疼,想来他脚下也不是皮